看到莫蕊的瞬間,長久的擔心在瞬間轉化成眼淚滑落。
“莫蕊,你這兒怎麼回事兒啊?沒事兒喝那麼多幹嘛啊?”
“莫蕊,你怎麼了?你說句話啊?”莫蕊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蒙頭酣然大睡。恰恰相反,她雙眼大睜,無神兒空洞的望著天花板,幹裂的唇微微睜著。麵無表情。
“莫蕊,莫蕊,你看看我啊,莫蕊……”我抱著莫蕊哭了起來,她的頭發想幹枯的小草,毫無生機的搭在我的手臂上。
這是我從未見過的莫蕊。這樣的莫蕊讓我心慌。
“寒陽……”良久,莫蕊終於將眼眸轉向我,她一向綿柔暖蜜的嗓音此時幹啞如壓碎的樹枝。
“嗯,我在啊,莫蕊。我在。”我抱著她迫不及待的回答。
“你說,他怎麼就忍心傷害我啊?啊?我那麼愛他!”莫蕊定定的看著我,試圖從我的麵容上尋求到一絲一毫的答案。
可我,除了悲傷什麼也不能給她。
“你說,他怎麼就,怎麼就狠得下心去騙我,不去管我啊?他怎麼就?他以前不這樣啊!他說過不會騙我啊不會負我不會傷害我啊!”莫蕊看著我,麵容哀戚,她的眼淚再次如河。
“莫蕊,咱別想愛那個那麼多啊,別想那麼多,也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呢?咱先別哭,先回學校吧啊。”我忍著眼淚輕聲誘哄著莫蕊。
頋森源站在一旁,無聲的看著。而後抽出一張紙巾遞給我。
“你們這些小姑娘啊,失戀了吧?”那個叫小彩的姑娘說著遞了一杯熱水來。
“得,這躺了一個晚上可總算是舍得說句話了。”小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我們,抽出一支煙,看著我們“介意我抽一根麼?”
“不介意。”我笑著搖搖頭。她能在莫蕊如此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幫忙找不顧莫蕊,避免莫蕊遭受未知的傷害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能給我來一支麼?”莫蕊帶著期盼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阿彩那冒著嫋嫋青煙的香煙,像是盯著一根救命的稻草。
我錯愕的看著莫蕊,輕輕像阿彩搖著頭。
“嗬嗬,”阿彩輕笑了一下“沒什麼能不能的。隻是小姑娘啊,也就你們仗著自己還年輕,才會肆無忌憚的為了一個不一定屬於自己的男人肆意傷害自己。”阿彩輕歎了口氣,吐出口煙。
透過那層朦朦朧朧的薄煙,阿彩的臉看不清楚。
莫蕊盯著阿彩,動了動唇,可最終什麼都沒說。
我順勢趕緊往莫蕊的嘴裏送了口水。
“失戀了就喝酒,抽煙,覺得特帥氣還是怎麼樣特別能夠表達你痛苦的心情?想過沒有,如果沒有你朋友的囑托,讓我們幫忙照顧,就你今天這神誌不清的樣子會發生什麼?我告兒你啊,新聞上那些少女醉酒夜店會發生的事我見過的比你能想到的都多!怎麼著,別人傷害了你你沒辦法就對自己進行二次傷害啊?傻!你怎麼不想想你爹你媽啊!啊?你看看你把她們捧在手心裏的寶給折騰成什麼樣子了?失個戀你就哭天搶地,世界末日了啊?小姑娘這世界上什麼都缺,但就是不缺男人啊!”阿彩看著莫蕊語重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