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他剛好把一支煙抽完,上車報了地名。閉著眼睛養神,沉默是最好的方式。隔得太久,久到我都快忘記了他的聲音,忘記他的容顏。他又怎會記得呢?
“你們認識多久了?”他冷冷的開了口。眼睛依舊看著前方沒有波瀾。
“幾個月而已。”輕描淡寫的說過去,不想在個話題上浪費時間。
“幾個月的時間久可以讓你如此維護他,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了他。”不帶任何感情的說著。聽出了他話裏的危險。
“如果你敢動他我絕不會放過你。”明知道這樣的威脅隻會讓他更加的憤怒,可我不希望我身邊的人再因為受到傷害。
“是嗎?你覺得你能威脅得了我嗎?”從後視鏡裏能看到他微微上揚的嘴角。眼中有種輕蔑的神情,他轉過身把臉湊到我的麵前,能感覺的到他急促的呼吸。“林小藝,你臉紅了。”他似笑非笑的盯著我。用手摸了摸滾燙的臉頰,不去理會他戲謔的眼神。
“你先放我下去,我想一個人走會兒。”他替我拉開車門。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冷風吹起我的頭發。也讓我的人更清醒了些。有些人即使你再不願,他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挑動著你的心。
這裏離我們住的小區不遠,兩年前我在這裏按揭了一套房子,兩室一廳的。林陽非要給我付全款。我不讓,隻要他付了一分錢我會立馬搬出去租房子住。林陽拗不過我,隻得妥協。不想在依賴任何人。連林陽也不行。
第二天上班,毓瑤一副我是罪人的模樣讓我覺得有些好笑。昨天肯定是這丫頭故意安排的。“小藝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怕跟你說了以後你不肯去。”她拉著我的袖子使勁兒的搖晃。
“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是不是。我去不去是我的事,你管那麼多幹嘛。你看看人家李亞被你給整成什麼樣子了。”李亞正在清理蛋糕,聽到我們在討論他,看了這邊一眼,然後繼續做他的事情。看來昨天對他的打擊太大了,把一個活潑開朗的小男孩弄成了愁眉苦臉的憤青了。
“這能怪我嗎?是他自己要出風頭的,即使他不幫你喝,江學長也會幫你的。不是還有歐陽哥哥和我在麼。哪裏輪到他為你出頭了。被江學長整是因該的。”毓瑤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好像全世界跟著他家姓似得,這丫頭還真是死性不改。
“你還是哪涼快哪呆著去,少在我麵前惹我心煩。”指了指冷庫的位置,讓她去麵壁思過。
“小藝姐,是我的錯,以後我再也不自作主張了。你原諒我這回好不好。”聽到我這話,態度立馬就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使勁兒向我求饒。李亞低聲說了句“紙老虎。”毓瑤狠狠的等著他,意思是等會兒我在收拾你。
“請問你們這裏有牛的麵包買嗎?”一位金發碧眼的外國美女站在我們的收銀台前。用生硬的中文說著。
“牛的麵包,還馬的麵包呢?”毓瑤沒好氣的道。我瞪了她一眼。她識趣的走開了。
“我不要馬麵包,我隻要牛的麵包。”那美女怕我聽不懂急急的解釋道。還用手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