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在我的心不在焉和傑克的喋喋不休中結束,傑克對著我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我很抱歉的對他笑笑,我很肯定江月南已經知道我在小鎮上了,奇怪的是為什麼他不直接來找我。
傑克說他要去外地幾天說是去商量拍電影的事宜,我嫌棄的朝他揮揮手“快去快回啊。”昨天不是還說不想自己的小說被人糟蹋嗎?態度怎麼轉變的那麼快。有些想不通,讓我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還是不要去想了。他的行李並不是很多,我去過他的公寓,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裝飾。就一張床和一個衣櫃。廚房裏麵什麼也沒有。冰箱裏麵也隻有瓶礦泉水,很奇怪他還在這裏住了那麼多年。
“林姐,老板的小說拍成看電影你會不會去看啊。”肖雨飛雙手放在桌子上,一臉天真的看著我,眼睛裏麵有種光芒。店裏麵隻有幾個客人,所以並不是很忙。她這個年齡正是做夢的年紀。
“不會,因為電影永遠也拍不出小說那種意境和完美。感情也不如小說中那麼豐富。”淡淡的說道,小說是被人構思出來的,它是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方式。以前很喜歡郭敬明,現在我更喜歡拜讀外國文學。
“是啊,就像明曉溪的泡沫之夏真的被黃曉明那仨給毀了。”她一臉惋惜狀。那麼唯美的畫麵,那麼強烈的感情,隻是這世上有幾個歐辰和絡熙。昨天的一幕讓我整個上午都在提心吊膽的度過。我想見他,卻又怕見到他。
“林姐,其實我覺得你和老板挺般配的,而且我覺得老板似乎對你有意思。”我狠狠地瞪了肖雨飛一臉。對於傑克我更多的是感激之情。
“沒事的話去把庫房給我整理出來,看看那些需要補充的。”丟了個本子給她。她嘟著嘴巴進了庫房。我不是沒有問過為什麼他會幫我,他隻是說緣分使然。看過他寫的小說不同於別的小說,男主角和女主角永遠都是分開的。一直猜想著他是不是有什麼傷心事,或者曾經有過一段不是很美好的感情,每每提到這裏他總是笑而不答。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秘密,既然他不願意說,我也不好勉強。
中午肖雨飛幫我帶了包泡麵回來,來到這裏我都很少做飯。幾乎都是在外麵吃。一個人也懶得做。我改變了以前所有的習慣包括想念一個人的習慣。“下午沒事你就先回去吧。好好的用功讀書。”用手敲敲她的頭,S大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學,之所以建在這個小鎮上,傳說這裏曾是文曲星坐化的地方。提到文曲星就會想到白娘子,所以這裏還是愛情的代表。
“林姐,我們學校要舉辦一場演講會,聽說請來了A市的商業龍頭華凱總裁來為我們演講,你要不要去看看。”肖雨飛看著我,臉上是向往的表情。江月南無疑滿足了小女生們所有的幻想。這一年我回避著有關華凱和江月南的所有事情。“據說他離婚了,真的挺可惜的。”離婚了,他不怕伊千惠對付華凱嗎?
一連串的問題困擾著我,很想找他問個明白。“你們學校的演講會我可以進去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到有個法子。今天我們學生會要定蛋糕,我已經跟我們的學生會主席說好了,從我們店裏麵買,本想著等會兒我帶過去,要不就你送過去吧。目前華凱的總裁還是單身,好好的加油哦。”她曖昧的衝我笑著,這丫頭想多了吧,我隻是想問清楚一些事情而已。
“行,你先回去吧,我到了會給你打電話的。”衝她揮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吩咐廚房做一個二十英寸的蛋糕。
“林姐,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或者是哪個人生日。”廚房的小賴問道。奶茶店做的都是一般的甜品,在不忙的情況下才會做這種大蛋糕。
“我拿去送人的,記得做好一定。”|叮囑他。
“請給我兩杯燒仙草,還有兩份提拉米蘇。”點餐台的窗口傳來一個甜美的女聲,嬌俏的容顏,白皙的皮膚,眼睛水汪汪的。
“好的,請稍等一下,你們是在這裏吃還是打包帶走。”
“南,你說呢?|”那女生問剛進來的男子。抬頭看著他,一身白衣如雪。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在這裏吃吧。”他淡淡的說道。他擁著哪個女生坐在了靠窗的位置,自始至終都沒看我一眼,原來一切都是我多想了。
“林姐,你在發什麼呆呀。”小賴端出兩份提拉米蘇放到餐盤上。
“你好,這是你點的提拉米蘇。”笑容是我最好的偽裝。
“南,提拉米蘇的含義是記住我。”站在收銀台旁邊,聽到了一個不一樣的故事。
女生以前總覺得美好的東西是碰不得的。可這次她終於決定要去吃一次TIRAMISU,作為對她沒有結尾的愛情的悼念。記住了這一句話。很多東西我們隻有去嚐試了才知道他的味道,很多事情隻有放下了才明白它的可貴。不聯係不代表就會忘記。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我承認我不是個堅強的人,我承認這一年多來我無時無刻的不再想著他,我在等待和他重逢的那一天。想過無數個結局,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
提著蛋糕去了S大,冬天的S大被銀杏金黃的葉子包裹著。唐代詩人王維曾詠過這樣一首詩‘銀杏載為梁,香茅結為宇。不知棟裏雲,去做人間雨。’王維的詩我不是很熟,但卻很欣賞他高尚的節操,安祿山叛軍攻陷潼關,唐玄宗倉皇逃往成都,王維扈從不及,為叛軍所俘獲。他故意服下瀉藥,並假裝喑啞。安祿山素知其才,把他迎置洛陽,拘留在普施寺中,強授偽給事中。一次安祿山於凝碧宮宴會群偽官,召梨園弟子奏樂。時國破淪喪,梨園弟子個個哀歎流淚不止,無心奏樂。樂工雷海清更是不勝悲憤,扔下樂器,向西慟哭。安祿山惱怒,把他綁在戲馬殿前支解而死。王維聽到此事後很悲惻,便寫詩道:“萬戶傷心生野煙,百官何日再朝天?秋槐葉落空宮裏,凝碧池頭奏管弦。”表達了他對唐廷的眷念之意。王維到了晚年,則長年吃素食,不穿文彩錦繡衣服。他曾得宋之問的藍田別墅,在輞口(在今陝西藍田縣境),綠樹環繞房舍,為風景勝地,有華岡、欹湖、竹裏館、柳浪、茱萸沜、辛夷塢諸景點,與道友裴迪“浮舟往來,彈琴賦詩,嘯詠終日”。又將諸友聚集在其田園所作的詩搜集成編,號《輞川集》。王維在京師多與名僧來往,每日施舍給幾個名僧飯食,“以玄談為樂”。他在京師的居第,隻有茶鐺(煮茶器皿)、藥臼、經案、繩床而已。每當退朝之後,則點起香,獨自一人靜坐,以誦讀經書為事。妻亡三十多年,也不再續娶,又無子女,三十年“孤居一室,屏絕塵累”。上元二年(761),王維病卒。終年六十一歲。在臨終之時,王維忽然索求筆墨,寫信與在鳳翔的王縉訣別,還與平生親故寫了數張訣別書信,其中內容“多敦勵朋友奉佛修心之旨”,寫完擱筆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