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今天來就是來讓你認人的。”
姚禹皺眉看向李京,“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既不認識我老大,也不認識我,你憑什麼說你的傷是我老大做的?”
姚兵看不慣他們幾個聯手質問他哥一個人,他上前推開李京,“堂堂蔣三爺現在是敢做不敢當嗎?”
李京平時看上去好像沒脾氣,可實際上他要是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怎麼會被蔣修遠貼身留著?
護主的心是忠貞不二的,見姚兵軟硬不吃,李京頓時惱了。
正要上前爭辯,卻被蔣修遠按住肩膀,蔣修遠淡淡的說:“如果是我做的,我願意認,但如果不是,這鍋我也不背。”
說著,蔣修遠看向姚禹,“你剛剛說不認識我,也不認識我手底下的人,你為什麼會說你的傷是我造成的?”
姚禹自認自己已經是一條腿邁進了棺材的人了,所以他並不害怕,即便是麵對麵的看著蔣修遠,他也都無所謂。
“蔣三爺說這話就不覺得可笑嗎,您做事隻要留個名聲就夠了,我不認識你不也是正常的嗎!”
蔣修遠擺出一張冷漠臉,臉上帶著少許的狐疑,顯得有些痞又有點可愛。
當然,可愛這一點隻有夏安安會這麼覺得,別人怕是想都不敢想。
蔣修遠挪過一個凳子,大搖大擺的坐下,長腿一疊,幽幽的說:“你不認識我是挺正常的,可是你連他都不認識,我就好奇了,我辦事有我的規矩,並不會隨便什麼人都交代去做,我回陵城這麼久,做的每件事都是李京親手處理,如果你真的跟我結仇,你不可能不認識他。”
姚禹皺起眉,再次看向李京,半晌,他搖頭說:“這不可能,不是他,我敢肯定不是他,那個人我不認識,他口口聲聲說是你的人,是你讓他來的!”
蔣修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但是那眼神卻好像在說他“愚蠢”。
“這份資料你打開看看。”
姚禹打開李京剛才丟過來的牛皮紙袋,拿出裏麵的資料看了看。
雖然他沒有當過兵,但是他也知道這些東西出自軍隊,看著上麵的內容,姚禹愕然的神情不斷加重,“這,這是什麼意思?”
李京筆直的站在病床邊,像彙報工作似的仔細的解釋著文件上的內容,“我打聽過你受傷的時間,是去年年底,那段時間老大的確在陵城有了些名聲,可不巧的是,就在你受傷前後的三個月,老大被調回隊裏集訓,連年都沒回來過,雖然中途回來過一兩次,但你覺得就那一兩天的時間顧得上你嗎?就如你所見,我給你的是部隊進出記錄,還有每天的簽到和全勤,這種東西在部隊就算多高的職位都不可能作假,你如果認識字的話,就應該知道我說的全都是真的,或者你也可以自己找人去查來往陵城和北城的通行記錄。”
姚禹聽著李京的話,看著手裏的記錄表,整個人都呆怔了。
這上麵寫的是真是假不重要,李京的話是不是騙他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是蔣修遠害他變成現在這樣,為什麼會這麼大張旗鼓的來找他尋求真相?
就算他是為了誰,也可以隨便找個辦法堵住他的嘴,這對他來說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他完全沒理由在乎他這種小人物的看法。
“如果不是你們,那會是誰?我記得清清楚楚,那人口口聲聲說是蔣三爺的人。”
姚禹驚訝,但蔣修遠卻習以為常,他說:“你在道上混應該也有段時間了,如果想查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你自己要是做不到,我可以派人給你,我也不想背著這個黑鍋一直被人冤枉記恨,如果能查到是誰冒用我的名聲最好,但如果查不到,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種事他不知道也就算了,一旦知道了,就算姚禹不追究,他也會追究下去。
他本身就不是那吃虧的人,更何況是在夏安安麵前讓他丟麵子。
再加這點破事害的這丫頭好幾天沒睡好了,唉聲歎氣的,他看著都心疼。
蔣修遠站起身,拉著夏安安的手,多餘的一句廢話都不多說,轉身就走。
醫院走廊裏,夏安安抿著嘴,一臉怯怯,她偷偷看了他一眼問:“就這麼解決了?”
“不然呢,兄弟倆一個比一個蠢,以後離他們遠點,免得你也學笨了。”
夏安安嗤聲笑了笑,整個人往他懷裏傾了傾,“小舅舅出馬就是不一樣,解決其事情來都這麼痛快。”
這馬屁拍的,蔣修遠差點就當真了,他睨了她一眼,收緊橫在她腰上的手,“就你會說話,要不是為了你,這種破事我才懶得管。”
夏安安附和的點著頭,“嗯嗯,知道,小舅舅最疼我了。”
蔣修遠被她逗笑,“小馬屁精。”
馬屁精就馬屁精吧,他長這麼大估計還沒被人這麼冤枉過呢,要不是為了她,他恐怕查都不會查,直接滅口保清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