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又見麵了。”
羅生愣怔的看著夏安安,聽到這聲姐夫,他不知道是該應還是不該應,感受著來自羅英海不滿的視線,羅生點了下頭,結巴道:“哦,是,是好久不見了。”
夏安安這次來本就是來幫忙的,她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更不在乎這些所謂的“羅家軍”對她會不會有偏見,仗勢欺人這一套這兩年她也學了不少,站在蔣修遠身邊,什麼該說不該說的,就算說錯了也有他給兜著。
夏安安看了一眼羅英海,說:“來之前我就聽說語杉姐遇到了麻煩,卻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麻煩,奇怪了,你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怎麼現在才被反對,會不會晚了點?”
羅家的人有他們自己的驕傲,這件事說到底也是家務事,羅英海不想跟一個外人討論。
他看向蔣修遠,“蔣小爺,你難得來一次,我們先不說這件事了。羅生,你先回去。”
“別啊。”夏安安不客氣的打斷羅英海的話,笑著走上前,“前輩您好,我叫夏安安,是蔣修遠扯了證還沒辦婚禮的媳婦兒,語杉姐每次也都會叫我一聲舅媽,我們算不上外人,所以您也不必見外,我們這次來就是來幫語杉姐說這件事的,事情堆積的太久並不是一件好事,還是一口氣說清楚比較好。”
在場的這些人當中就她算得上是外人,可偏偏卻隻有她這麼肆無忌憚。
羅英海不想跟一個小丫頭說些什麼,而且他也不覺得這件事輪得到她來管,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不悅,可內心卻有些嫌棄這個女孩不懂事。
“夏小姐,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們現在在說的是我們羅家的事,就算蔣小爺今天在這也未必管的上,我想你也還是別管的好。”
“那可不行,這是我必須管。”
蔣修遠看著他,嘴角含笑,滿眼寵溺,明明這女孩很不懂禮貌,他卻一點都沒有斥責的意思。
羅英海見狀也知道不能跟她爭辯什麼,畢竟過門就是客。
蔣修遠輕輕拉過夏安安的手,把她帶在身邊,看向羅英海,“羅老先生,您別生氣,這丫頭就這性格,不過您也可以聽聽她說的,您聽過之後可能會改變想法。”
聞言,羅英海折了一下蒼勁的須眉,“蔣小爺,這件事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就算你想幫著語杉小姐,也不能改變事實。”
“什麼事事實,您確定您猜的就是全部的事實嗎?”蔣修遠算了留了幾分情麵,可是那句“猜”用的卻是惟妙惟肖。
沒人知道真正的事實是怎麼回事,所有的一切不過全都是猜測而已。
羅生猜自己的父親沒有背叛羅家,羅家的人猜測羅家的主人是被羅生的父親給害死,一個“猜”字,決定不了一切,也說服不了任何人。
羅英海一噎,看了一眼夏安安,“這件事在我看來沒有商量的餘地,除非他們活著回來,否則的話,我就算死也不會同意,我羅家的後人不允許做出這樣的事。”
這老頭還真是頑固,夏安安有點低估了他,她盯著臉色不好的羅英海看了看,說:“羅爺爺,您別動氣嘛,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這事兒站在您的角度來看沒人可以否定您是對的,但是您想想,萬一您猜錯了,這對語杉姐來說得是個多大的傷害啊。”
“夏小姐,你不懂。”
“我懂。”
夏安安堅定的話終於引的羅英海正式的看了她一眼,這個長得乖乖巧巧的女孩,說實話,他並不覺得跟蔣家小三爺很相配,看上去嬌滴滴的,實在沒有蔣家人的風範。
夏安安看羅英海盯著她打量,她看了看自己,笑著說:“羅爺爺心裏是不是在想,我這樣的人配不上蔣修遠?”
羅英海一愣,臉色頓時變的尷尬,“這是哪的話,我,我可沒這麼想。”
“有什麼關係呢,就算您這麼想也正常,不過看人不能看表麵,就像你覺得羅生的父親是叛徒一樣,如果我不說我是玄狼出來的,你會想到我是什麼人嗎?如果我不說我是蔣修遠合法的妻子,你會想到我跟他有任何關係嗎?有很多事表麵上是一回事,實際又是一回事,僅憑借您的猜想就否定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您一手帶大的人,難道您自己就不覺得可惜嗎?”
羅英海愕然一瞬,嘴巴半張,“玄狼?”
夏安安點了下頭,“沒錯,玄狼,我資曆尚淺,暫時隻得了個副教的位子,我知道你們羅家軍跟玄狼玄鷹一樣在國際上赫赫有名,所以您用不著把我當成一個晚輩,就當成您的手下,有什麼就說什麼,不用顧忌。”
羅英海有點不太相信,看了一眼蔣修遠。
夏安安這兩句話顯擺的可夠明顯的,看把老爺子給嚇的,可既然已經顯擺了,蔣修遠要是不幫忙添油加醋,這老頭兒怕是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