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吃飯啊。”夏安安說。
“吃飯怎麼不叫我一起來?”
“我跟姚晴姐約好了一起吃飯的,所以我就先走了,你不是說你晚點再吃嗎?”
姚晴……姐?
蔣修遠看了看姚晴,一臉疑惑。
姚晴收起笑臉,嚴肅的麵對自己的領導,“頭兒,我吃完了,你陪安安吃吧。”
安安?
這倆女人今天是瘋了麼?
看著姚晴走了,蔣修遠坐在夏安安身邊,他一把拉住她拿著筷子正準備往嘴裏放的手,“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夏安安看了他一眼,無辜道:“我沒有啊,我就是吃個飯,怎麼了?”
蔣修遠磨牙,“你昨天跟我說的那些說的事誰?”
“沒誰啊,我就是隨便說說,又沒指名道姓,怎麼,你對號入座,把誰放進去了?”夏安安眯著眼睛壞笑著湊近逼問,毫不掩飾自己昨天就是故意挖了個大坑給他跳。
蔣修遠氣的甩開她的手,“死丫頭。”
夏安安笑了笑,不在乎的繼續吃飯,“你這叫做賊心虛,還罵我,當心死丫頭不跟你結婚了。”
“你敢!”
夏安安斜著眼角看了他一眼,“我有什麼不敢的?”
的確,到了今天她還有什麼事是不敢的?把天捅個窟窿她都敢。
*
什麼叫做不眠不休夏安安這次算是體會到了,之前她在維森身邊潛伏每天吃的好睡的好,那種瀟灑的日子真的是一去不複返。
天已經快亮了,夏安安坐在車裏打了個哈欠,蔣修遠看了她一眼,“累了就睡會。”
夏安安搖了搖頭,坐直了身子,“我不困,我陪你。”
蔣修遠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其實把她留在身邊也挺好的,最起碼這一夜他不會因為想她而分神。
夏安安問:“你們現在是不是已經確定了這些都是吉爾做的?”
“嗯,確定,我已經跟他照過麵了,他不認識我,可我認出了他。不過這件事不是他一個人做的,跟他一起的還有兩個人,我查過,他們是a國曾經的雇傭軍,軍團被剿滅,大概是心懷怨恨,這次他們是沒有理由沒有目的的毀滅性動亂,所以我們根本不會想著勸他們投降。”
如果單純隻是剿滅,夏安安知道其中的勝算有多大,但是吉爾那些人的手裏還有人質,他們不可能不顧他們的安危大肆出擊。
夏安安迎著昏暗看了蔣修遠一眼,“你多久沒睡了?”
蔣修遠輕輕動了下眼睫,轉過頭看著她笑了笑,“沒幾天。”
現在夏安安知道他為什麼沒時間給她打電話了,他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一整天下來還要陪著她,夏安安有點心疼,伸手剛要摸他的臉,突然車外一道燈光晃過來,晃了她的眼,頭一偏,砰的一聲。
車胎被打爆,緊接著刺眼的燈光直接朝著他們的車撞了過來。
夏安安可以感覺到翻車的時候蔣修遠把她護在懷裏,可她還是被撞暈了,恍惚間仿佛看到蔣修遠的頭上全都是血,她被人從車裏拖走,越來越遠……
*
“小舅舅……”
聽著她口中的喃噥,坐在床邊的人微微側首,長靴加上迷彩服,手裏哢噠哢噠的拆卸著手槍。
夏安安沒有受傷,身上的血是蔣修遠的,臉上一條小口子被破碎的玻璃劃破,沒有被處理已經結成了血印。
她嘴裏不斷的重複著三個字,小舅舅,坐在床邊的人一聲輕笑,端起一杯水扶著她讓她喝。
“咳咳咳。”夏安安被嗆到,咳嗽了幾聲人漸漸清醒。
看著眼前雜亂像是倉庫一樣的地方,她動了動眉心,視線一轉,看向坐在身旁的人,她愣怔的盯著那張邪魅的笑臉,驀地坐起,卻被靠在床頭的手銬給拽了回去。
“你終於醒了,我親愛的夏末。”
“維森,你沒死,你還活著。”夏安安不敢相信,這兩個月以來她都以為他死了,他悄無聲息,她默默哀悼,她為了沒有把他救下來而後悔,現在再次見到他,心裏竟是有種說不出的高興。
維森漸漸淡去嘴角的笑意,俯身,捏住她的下顎,“你當然希望我死了,不過對不起,讓你失望了,在沒有真正的報複你以前,我怎麼舍得去死?”
維森的話把她從幻想拉回了現實。
夏安安垂下眼睫輕聲笑了笑,“對啊,我真的很希望你就這麼死了,好可惜。”
維森手一甩,用的力氣極大,夏安安臉一偏,心中百感交集。
她想起了之前在車裏發生的事,想起了滿身是血的蔣修遠,但是她不能說,也不能問,維森在氣頭上,如果她提起蔣修遠他一定會不折手段的去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