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不知道該怎麼說,也沒想過這些話會輪得到他來說,“我的意思就是,秦升益帶著整支隊伍離開邊城了,他們準備去下一個庫依計劃的地點去圍堵他們。”
“你說什麼?”
楚離說完如釋重負,“這些事不是我想瞞著你,夏安安說得對,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養傷,雖然她懷孕了沒說的確是過分了,但她已經走了,你就算現在去又能怎樣?”
蔣修遠這輩子多沒覺得自己這麼荒唐過,居然被這些人聯手給騙了。
看著他滿含恨意的眼,楚離害怕的笑了笑,往後退了幾步,“老三,你冷靜點,你放心好了,你家那丫頭雖然不著調,但孩子是她自己的,她不會輕舉妄動的,你要相信她。”
“我相信她個屁!”
他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這個小混蛋,這麼大的事居然也敢瞞著,她就不怕自己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回不來,在她心裏就從來沒有為他考慮過。
報仇,報仇,她心裏永遠都是報仇,報完這個報那個,什麼時候才能輪的上他?!
*
一個月後,蔣修遠帶著玄鷹和羅家軍一起去支援,按照維森留下的路線,不出三天就找到庫依的營地,隻可惜他隻找到了庫依,並沒有找到秦升益他們。
蔣修遠帶來的都是養精蓄銳了很久的人,對付奄奄一息的庫依簡直是輕而易舉。
庫依手裏的毒已經完全發揮不了作用了,因為齊鴻帶來了解藥,所有主要水資源的通道都被解藥清理過。
營帳裏,夏安安有點反胃,齊山把水壺給她,“你這是怎麼了,都好幾天了,一直這樣,是不是吃壞什麼東西了?”
秦升益從外麵走進來,夏安安臉色泛白,怯怯的看了他一眼。
“齊山,你出去。”秦升益命令的口吻聽上去有點嚇人,齊山給了夏安安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灰溜溜的走了。
秦升益站在帳前,皺著眉頭看著夏安安,“多久了?”
夏安安吸了吸鼻子,躲著他的視線不看他,“什麼呀,什麼多久了?”
“你天天吐,你真以為不說我就不知道?所有人都看出來你不對勁,你以為我是齊山,到現在都看不出來你懷孕了?”
秦升益生氣的坐在她麵前,“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離開之前你就知道了?”
夏安安抿著唇,點了下頭。
秦升益怒歎,“多久了?”
“三個月了。”
“你到底讓我說你些什麼好,你知不知道多危險,要是讓蔣修遠那家夥知道,他非得瘋了不可。”
夏安安低頭喃噥著說:“所以我才沒告訴他,誒呀,老大,我沒事,我這屬於正常反應,我兒子堅強著呢,我打算等他出聲以後就給他取名叫蔣堅強。”
秦升益:“……”
“蔣隊?”
營帳外隱隱約約傳來一點動靜,夏安安以為自己幻聽,朝著門口看了一眼,忽的,門簾被掀翻,一道身影陰森森的矗立在陰影處。
秦升益愣怔的站起,夏安安呆呆的看著突如其來的人。
“你還是自己改名叫夏堅強吧!”
夏安安還沒等反應過來,人已經被蔣修遠抱了起來,“你……”
蔣修遠眉頭擰的死緊,像是要夾死她似的,“我兒子才不會有那麼難聽的名字。”
“你,你怎麼在這?”
蔣修遠恨不得把她吃了的眼神讓夏安安不太敢大聲說話,蔣修遠說:“我在這有什麼問題嗎?”
夏安安眨巴著眼睛,半晌,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撒嬌道:“我想你了。”
“少給我來這套。”這一次蔣修遠可不上她的當。
秦升益站在一旁,想笑,有覺得夏安安有點可憐,看蔣修遠這架勢怕是已經知道了她懷孕的事,這次她可沒那麼好運了。
蔣修遠看了秦升益一眼說:“人我帶走了。”
“不行。”夏安安突然掙紮。
蔣修遠抱緊了她,卻又怕勒著她肚子裏的孩子,頭一次當爹,他也不知道輕了重了,他喝道:“不行個屁,你給我老實點。”
“不行,我不走,庫依還沒有解決呢,我不能白忙活這麼久。”
見她兩腿亂蹬死活不肯走,蔣修遠重重的歎了口氣,怕她摔著,不得不把她放回地上。
秦升益說:“庫依的事就交給我吧。”
蔣修遠扯著夏安安纖細的手腕,說:“不用,她不是就像親手殺了庫依嗎,人我已經給她帶來了,用不著那麼麻煩。”
夏安安還沒等聽清他說了什麼,已經被他半擁半拽的帶了出去。
營帳外,庫依一行人隻剩下十幾個,各個被拷著扔在那片空地上。
蔣修遠說:“人我都抓來了,你自己看,但凡是跟你有仇的,我做主,你解決,事後我來處理。”
她想殺人,蔣修遠願意做那個遞槍的人,蔣家三爺從來就不在乎人命,更何況是他們這些不入流的家夥。
蔣修遠拿出自己的槍,上了膛,交給夏安安,夏安安抬頭看了他一眼。
這一刻,蔣修遠的眼神柔和了不少,他看著夏安安說:“鬧完這一次給我乖乖回家生孩子去。”
“好。”
冷硬的一聲“好”伴隨著的是砰砰的槍響,她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庫依,子彈直中他的眉心。
其餘的人也沒有幸免,他們全都有份參與殺死維森,這個仇她不能不報,就算不是為了心安,她也要為了自己活下來的這個孩子,沒有維森她的孩子沒辦法安穩的留在她的肚子裏,所以,他們必須死。
槍聲仍在回蕩,庫依那些人已經沒了氣息,血染紅了一地的枯草,這時,天上飄起了雪花,飄飄灑灑。
蔣修遠摟著她的肩膀輕聲詢問:“夠了嗎?”
夏安安點了點頭,轉身,朝著蔣修遠張開手臂,蔣修遠再次將她抱起,冰涼的鼻尖頂著他的脖頸,微熱的呼吸讓他感受到她終於回到了身邊。
秦升益始終站在他們身後,看到這私自處決他竟是一句話都沒說。
蔣修遠轉過身,看了他一眼說:“剩下的事交給你了,順便我給這丫頭辭個職,從今天開始她是我的了。”
秦升益沒太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李京拿出一張資料證明遞給秦升益,秦升益看了一眼,低笑道:“幼稚。”
資料上寫的是夏安安轉隊證明,蔣修遠把她從玄狼調去了玄鷹,往後她在想鬧什麼幺蛾子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夏安安不知道那張資料上寫的什麼,她看著秦升益說:“老大,我走了,我要回家給我小舅舅生兒子去了。”
*
一個月後,匆匆忙忙的婚禮仍舊有聲有色,這場婚禮兩年前就已經準備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拿出來,這一次終於讓蔣家老爺子等到了。
婚禮場麵有多大,且不說玄狼玄鷹兩個部隊的人都來了,1780加上羅家軍也都在場。
伴郎伴娘各十個,場麵非凡,十分熱鬧,就連蔣東霖都沒想到自己兒子年過三十了才結婚會因為兒媳婦的原因把結婚場麵弄的這麼大,明明是個當兵的卻一點都不低調。
“我說你這是什麼臭臉,兒子結婚你想砸場子啊?”呂梅不高興蔣東霖的嚴肅,等了這麼久才等來的兒媳婦,而且還是帶著孫子進門,他還不高興,還想上天嗎?!
蔣東霖歎了口氣說:“算了算了,反正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不低調就不低調吧。”
後台,夏安安站在鏡子前怎麼都不滿意。
肚子已經四個月了,雖然看起來不大,但是腰粗了很多。
“煩死了。”不想結婚了。
夏安安跳到桌子上一坐,拿起零食就往嘴裏塞,蔣修遠走進來看見她胡吃海塞的,忍不住笑了一下,“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吃。”
夏安安鼓著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咱們家堅強說他餓了。”
蔣修遠無語的走到她麵前,摸了摸她的肚子,“什麼就叫堅強了,你可別亂叫了,難聽死了。”
挺結實的名字,怎麼就難聽了?
夏安安撇了撇嘴,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你兒子餓了,他說不想參加婚禮了,他想吃飯。”
還有幾分鍾婚禮就要開始了,她這個時候說餓,蔣修遠鬱悶了,“你又想鬧?”
夏安安搖頭,“我們證都領了,孩子也有了,婚禮也辦了,至於我出不出場其實也無所謂了你說是不?”
“這怎麼能行?外麵來了那麼多人,走個過場也得去。”
夏安安頭一垂,搭在他肩膀上哼唧,“餓了,我想吃蟹黃湯包,想吃吉嬸的糖醋小排,想吃水煮牛肉,想吃……”
“好了,吃,現在就帶你去吃。”
*
婚禮場上,夏寧收到一條視頻,看完之後他嗬嗬的笑了幾聲,之後上台讓播放張賀把這段視頻放在大屏幕上撥了出來。
視頻是在車裏拍的,蔣修遠帶著婚戒的手在開車,夏安安的白色婚紗露出一截,夏安安的聲音透過影像清晰的播放著。
“哈嘍,各位參加我們婚禮的親人們,感謝你們不遠千裏而來,不過很遺憾,我們家堅強餓了……”
“叫蔣罌。”蔣修遠糾正的聲音。
“哦,我們家蔣小罌餓了,所以我們要回家吃糖醋小排,不好意思各位,今天的婚禮結束了,呐你們看,戒指已經交換了,我在這表示,禮成~”
視頻中最後的鏡頭是相互交換了戒指的手十指相扣握再一起,雖然沒有新郎新娘的婚禮是遺憾的,但是看到這段視頻,所有的賓客都笑了。
這的確是蔣家三爺和夏家大小姐的作風,隻是這不著調的勁,希望他們的蔣罌不要學去,不然以後的蔣家小爺怕是要推翻這陵城的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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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到這裏就結束了,雖然看的人不多,但我還是想要感謝一直在追讀的寶寶,愛你們喲~?(′???`)比心
另外再推一次新文,新文換了id,保證還是我寫的!
《s級花式寵夫》筆名:水君心
重生養成文,童養媳大戰盲少爺。
ps:【這是一個裝殘大灰狼和腹黑小狐狸強強聯手,時不時互懟和被撩的故事。】
女主又名:護夫寶。
男主特殊小癖好:挖挖坑,埋埋人,善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