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無賴的茗煙,袁子清突然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他本來就是一個地痞無賴,可是他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比他更無賴,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男人打女人,那的確是一件掉份的事情,特別是對於袁子清這種講義氣的二混子來說,更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袁子清消停了,可是茗煙偏偏不消停,她笑靨如花,問道:“怎麼,袁大少爺,你怎麼不打我了?你難道不想姓袁,要和我姓嗎?”
袁子清死鴨子嘴硬,道:“本少爺今天手疼,改天再收拾你這個小丫頭片子!”
“嗬、嗬、嗬……”
茗煙突然掩著嘴笑了起來,有些得意的說道:“我說少爺,其實你今天也是活該,平時你把整個袁府的丫環都調戲了一個遍,偏偏不調戲我,可是你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居然敢來調戲我,再加上你最近腦子不好使,我不設一個套給你鑽,對得起您的調戲嗎?你說是不是啊!少爺?”
看著得意的茗煙,袁子清終於知道上一任為什麼不調戲她了,這麼彪悍的女人,誰挨著誰倒黴,誰還敢調戲她啊!
不過袁子清是何等人物?那可是混跡社會多年的老手,隨機應變的能力那是相當的強啊!茗煙的話,倒是讓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袁子清眼珠子一轉,道:“好,好,本少爺前兩天被板磚拍壞了腦袋,之前做的事,還有說的話都是假的,做不得數!”
“少爺,你這是想抵賴啊!”
茗煙笑意濃濃,道:“少爺,你就不要亂想了,我和袁隨學都可以證明,反正你現在是賭輸了,認栽吧!是好生讀書博取功名,還是進宮當太監,那就看你自己的咯,還有,別拿你腦子壞了來說事,因為腦子長在你的脖子上,是不是壞了,隻有你自己才知道,我們可不會認。”
看著一臉得意的茗煙,袁子清簡直恨得牙癢癢,幾乎有立刻把茗煙就地正法的衝動,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這樣做,若是這樣做了,他袁子清就不是袁子清了,那簡直就是一頭禽獸。
其實也是袁子清迂腐了,若是他現在把茗煙就地正法,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反正茗煙早晚都是他床上的人,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麼關係呢?說不定一不小心茗煙中招了,袁蔣氏可真的是要笑得合不攏嘴了。
“小丫頭片子,你就得意吧!以後有你哭的!老子可是少爺,少爺整治一個丫鬟,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袁子清暗暗下定決心,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把茗煙這小丫頭收服才行。
“清兒,清兒,哎呀,真的沒事了,真是太好了!”
正當袁子清打算如何整治茗煙的時候,一個女人關切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袁子清皺了皺眉頭,暗道:“青兒,我還小白呢!這不是在演白蛇傳吧?”
袁子清一邊想,一邊朝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隻見一位相貌端莊美婦人正快步的向她走來,在她的身後,跟著一大群丫鬟仆人,還有袁子清的伴讀小書童袁隨學。
美婦人自然便是袁子清的母親——袁蔣氏,她聽說袁子清恢複了正常,而且還要去考狀元,立刻帶著丫鬟仆人趕了過來。
袁蔣氏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保養得極好,眼角連一絲魚尾紋都沒有,袁蔣氏如此懂得保養,人又生得美貌,若是放在後世,那些個化妝品公司還不擠破頭請她去打廣告啊!
袁蔣氏來到袁子清的麵前,拉起袁子清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好,好,清兒,你沒事娘可就放心了,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這個當娘的可怎麼活啊!就是死,也不敢下去見你的爹啊!”
看著哭哭啼啼的袁蔣氏,再加上自己很有可能成為一位光榮的太監,袁子清現在變得相當的不耐煩,他揮揮手,道:“行了,你不要哭啦!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不治身亡了呢!”
袁蔣氏用手帕擦了擦眼淚,道:“好,好,娘不哭了,不哭了還不成嗎?清兒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兒子這樣和老媽說話都沒事?
袁子清大驚,這個世界未免也太瘋狂了一點,且不要說這裏是禮教森嚴的封建社會,就是在後世,若是有人敢這樣對著他老媽說話,也是會被人譴責的。
袁子清當然不知道,他的前任,就是這樣給袁蔣氏說話的,他誤打誤撞,別的沒學會,居然學會了前任對老媽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