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清原本以為買凶殺人的人是一個和他有仇的男人,反正為情為仇,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想要幹掉自己前任的居然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敢女扮男裝,出來逛青樓的女人。
在這個時代,這樣的豪邁奔放的女人可是稀有動物,這不由得讓袁子清來了興趣,他倒是越發想要把這件事情探究出一個水落石出了。
其實不查個水落石出也不行,袁子清可不希望老是有人在背後敲他的黑磚,那樣的話,指不定哪天就又被敲了,到時候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袁子清做人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一定不能讓自己做自己會後悔的事情。
一個女人能和袁子清的前任有什麼仇呢?像袁子清這樣的高富帥,女孩子喜歡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想著要謀害?
莫非是袁子清的前任始亂終棄,負了人家姑娘,姑娘氣不過,便想出這一招?
若真是這樣,袁子清還真不好辦,畢竟是前任有錯在先,別人姑娘家也是受害者啊!袁子清雖然是個混混,但是他是一個好混混,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可是從來不會做的。
不過這個可能大約是可以去掉的,因為袁子清聽夏荷的描述,想要幹掉袁子清前任的女子口氣頗大,一開口就是把一個青樓女人贖回家當貼身丫鬟,這女子的來頭肯定很大。
袁子清正考慮出一點頭緒,卻聽見旁邊的夏荷和老鴇兩人哭哭啼啼個不停,完全把袁子清的思路打亂了。
袁子清有些煩躁的揮揮手,道:“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哭了,出去吧,出去吧,別耽誤本公子想事情!”
雖然袁子清發話了,但是老鴇卻賴著不走,期期艾艾的問道:“袁公子,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麼辦?”
老鴇不提醒,袁子清倒還把這茬忘了,他還準備向百花樓敲詐一筆跑路銀子呢!這個任務可比找到勞什子凶手重要多了。
袁子清冷哼一聲,道:“本公子不說,你自己看著辦吧!”
老鴇驚奇的發現,被拍了以後的袁子清,居然好說話了許多,若是以前,袁子清非得把百花樓砸了,然後再討要傷藥費不可,可是如今,居然她讓自己看著辦,這當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情啊!
“莫非當真如同外界傳言所說,袁家這小混蛋的腦袋被砸出毛病了?不行,我得先試探他一番才行!”
雖然懷疑袁子清的腦袋真的壞了,所以才輕易的放過百花樓,可是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的老鴇怕袁子清使詐,於是她準備先試探袁子清一番再說。
老鴇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道:“難得袁公子如此大度,您看這樣好不好,袁公子您是在我們百花樓出的事,我們百花樓自然是有責任的,我們賠您一筆傷藥銀子,這件事情就此揭過,袁公子,你說好不好?”
“那得看你們能賠多少銀子咯!”袁子清大搖大擺的說道。
老鴇笑嘻嘻的伸出五根手指頭,道:“袁公子,你看這個數怎麼樣?”
“五!”
袁子清嗬嗬一笑,道:“倒是一個吉利的數字,俗話說五子登科,本公子正準備去京城考狀元呢,沒想到你就給了本公子這麼吉利的一個數字,不錯,不錯!”
“哎喲!袁公子要進京考狀元啊!嘖嘖,以袁公子的才智,考狀元那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啊!”老鴇見縫插針,拍了袁子清一記響亮的馬屁。
馬屁雖響,可是袁子清對這個完全免疫,想他以前也是一個經常拍別人馬屁的人,自然知道裏麵的道道,所謂馬屁,馬屁,全是假的,馬屁越響,就越證明說話的人沒有說實話。
突然,袁子清收起笑嘻嘻的摸樣,冷聲道:“好了,老鴇子,現在前麵的數字有了,後麵的數字是什麼?”
老鴇用顫抖的聲音問道:“袁公子,賠你五十兩銀子怎麼樣?”
說實話,老鴇子給出的價格的確不低,五十兩銀子若是放在小康之家,稍稍節約一點,也足夠用上幾年了。
再說了,在大明,縣太爺每年的正規收入也不過四十五兩銀子罷了,而七品以下的公務員,每年的正規收入也就二十多兩銀子罷了。
而在安陸,一年的收入超過五十兩銀子的家庭,絕對不會超過一百戶。
若是這樣一看,老鴇還是相當的大方,給出了袁子清一個好價格,可是在袁子清眼裏,老鴇這簡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雖然老鴇久經江湖,可是袁子清又何嚐不是?初中畢業就出去混社會,混了這麼多年了,幫人收賬、敲詐的事情可沒有少幹,老鴇遇上袁子清,想不大出血還真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