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
兩人同時從地上爬起來,連連向對方作揖道歉。
突然,袁子清抬頭一看,隻見被他撞倒的客人臉色白淨、五官玲瓏精致,更重要的是,這位客人胸肌發達、沒有喉結,說話的聲音被故意壓低了很多。
丫的是女扮男裝的!
袁子清可不是古裝片裏麵的癡呆小子,女扮男裝,根本逃不過他的火眼晶晶。
一個女扮男裝的人,不是袁子清要找的,還會是誰?
見袁子清杵在門口不動,客人向袁子清行了一禮,道:“這位兄弟,借光!”
“嗬嗬!”
袁子清依舊攔在門口,道:“這位兄台好生麵熟啊!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麵啊?在下乃是安陸袁子清,不知道這位兄弟聽說過沒有?”
聽麵前的人說是袁子清,女扮男裝的客人明顯一驚,不過她隨即搖了搖頭,道:“袁兄,著實抱歉,小弟初來貴寶地,沒有聽過袁兄的名頭,袁兄,在下還有急事,借光!”
袁子清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道:“兄台請!”
客人向袁子清一抱拳,道:“謝了!”
“不必!”
袁子清奸詐的笑了笑,道:“若是王小姐不介意,還可以去我袁府一坐,若是請得王小姐駕到,必定使我袁府蓬蓽生輝,當真是我袁子清三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啊!”
看著嬉皮笑臉的袁子清,客人如同見了鬼魅一般,問道:“你怎麼……”
客人隻這一句“你怎麼?”便已經暴露了她的身份,不錯,她正是袁子清的未婚妻,湖廣都指揮使司都指揮使王坤的小女兒王笙蘭。
要說袁子清和王笙蘭倒是還有幾分緣分,隻是不知道他們是在錯誤的時間遇上對的人,還是在對的時間遇上了錯誤的人。
其實袁子清和王笙蘭都沒有想到,他們會以這種尷尬的方式見麵。
“我怎麼我?”袁子清淡淡一笑,“王小姐,你買凶殺人,此事若是不給我這個苦主一個交代,怕是不能善了吧!”
想這王笙蘭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在經過一陣驚慌之後,她終於恢複了鎮定,很快,王笙蘭便想出了脫身的辦法,這個辦法很簡單,那就是耍賴,拚死不承認,袁子清總不能用強吧!
想出這樣一個好辦法,王笙蘭向袁子清拱了拱手,道:“袁兄,你眼睛花了吧!在下乃堂堂七尺男兒,怎麼會是小姐,至於你說的買凶殺人之事,在下更是什麼都不知道。”
“哈哈哈……”
袁子清突然仰天大笑起來,道:“王小姐啊!王小姐,沒想到你一個大家閨秀也會耍無賴,好,你說你不是女人,本少爺現在就讓你現真身……”
袁子清說著,身子一動,一隻鹹豬手直接往王笙蘭的胸脯上麵按!
見袁子清居然如此無恥,竟然直接攻擊女人的胸脯,王笙蘭大驚,雙手連忙護住胸脯,不讓袁子清侵犯。
可是王笙蘭完全低估了袁子清的狡詐,因為袁子清的目標根本不在她的胸脯,盡管袁子清很想摸兩把。
袁子清真正的目標在王笙蘭的頭發,袁子清之所以這樣做,也完全是受了古裝片的毒害,古裝片裏不都是這樣嗎?女扮男裝的女孩子發釵掉落,方才能顯出女兒身。
袁子清一把手將王笙蘭的發釵拔掉,王笙蘭整個頭發都散落開來,果然,這樣一看,王笙蘭有女人味多了。
“哈哈哈!”
袁子清拿著發釵,得意洋洋的笑著說道:“我說什麼來著,我就知道你是女扮男裝,怎麼樣?你還想抵賴嗎?”
見袁子清拆穿了自己,王笙蘭氣急敗壞的罵道:“你這個小混蛋!你這個無恥之徒!”
袁子清深知對付無賴,要比無賴更無賴才行,他嬉皮笑臉的說道:“我是混蛋,我是無恥之徒,怎麼著吧!王小姐,你說說,你買凶殺人的事情該怎麼辦?我們是私了呢?還是過堂?”
“誰說我姓王?誰說我買凶殺人了?證據呢?現在辦案都是需要證據的,你沒有證據,就是誣告!”王笙蘭見事不可為,隻能耍起了無賴。
袁子清冷笑一聲,道:“小妹子,你居然還給老子講起了法律,那好,本少爺就陪你玩玩,我問你,你的路條在什麼地方?你為什麼要女扮男裝出行?還有,城中出了一起買凶殺人未遂案,嫌疑人正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人,對此你作何解釋?”
麵對袁子清如同連珠炮般的問題,王笙蘭一個都回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