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說完他的問題,便笑嘻嘻的看著袁子清,朱厚熜相信,袁子清很難解出這個題目的答案,因為他不僅自己思考了幾天,甚至還去問過王府教授,可是王府教授看了題目,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聽了朱厚熜的問題,袁子清不由得暗中得意的笑,朱厚熜出的題目雖然很難,可是破綻卻是很大。
這道題目最大的破綻就是太出名了,很多人都喜歡拿來用,而袁子清也正好知道這個題目和答案。
袁子清就不明白了,按說中國古代的數學也挺發達的,朱厚熜怎麼就選了這麼廣為流傳的題目呢?
不過袁子清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裏麵的道道,現在是明朝,不是後世那種信息大爆炸的時代,再加上朱厚熜整天呆在王府不怎麼出門,不知道這個問題在外麵已經流傳已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著眼巴巴望著自己的朱厚熜,袁子清得意的想:“既然如此,朱厚熜,你就別怪老子裝逼了!”
想到這裏,袁子清做出一副便秘的樣子,開始凝眉苦想。
朱厚熜和陸炳看著袁子清,心中俱是一喜,看來朱厚熜的問題已經把袁子清難住了,這下好歹可以挽回一點麵子了。
袁子清裝模做樣的思索了一下,道:“世子殿下,這個問題表麵上看起來很難,但是經過草民一番思索,卻發覺它其實很簡單,你且聽草民說出答案,看看正確與否。”
聽了袁子清的話,朱厚熜不由得一愣,這個問題他思考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答案,現在袁子清居然這麼快就說他有了答案,這讓朱厚熜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雖然朱厚熜心裏很難受,但是臉上依舊沒有絲毫不爽的表情,反而笑盈盈的說道:“還望袁兄賜教!”
袁子清淡淡一笑,道:“以三三數之,餘數乘以七十;五五數之,餘數乘以二十一;七七數之,餘數乘十五。三者相加,如果不大於一百零五,即為答數,否則必須減去一百零五或者其倍數。”
聽了袁子清的答案,朱厚熜連忙在心裏盤算了一番,道:“原來這個數字是二十三?”
“對,正是二十三!”袁子清微微頷首。
朱厚熜真誠的向袁子清行了一禮,道:“袁兄,小弟現在心服口服了!以前小弟隻道袁兄是浪得虛名,今日一見,袁兄果然是有真才實學的。”
“世子殿下過譽了,草民隻是喜歡研究一些旁門左道罷了,登不上大雅之堂,還望世子殿下莫要笑話。”雖然袁子清說得謙虛,但是他臉上得意的神色已經深深的出賣了他。
袁子清和朱厚熜的較量,以袁子清的完勝告終。
若是朱厚熜現在已經是皇帝,袁子清絕對不敢贏,也不能贏,但是現在朱厚熜還是一個王爺家的世子,袁子清當然贏他沒有商量。
一番較量過後,袁子清又請朱厚熜和陸炳坐下,兩人又探討了一些問題,由於袁子清來自後世,忽悠的技術又爐火純青,所以一番交談過後,朱厚熜對袁子清的敬佩又多了幾層。
待兩人熟稔之後,袁子清突然笑了笑,道:“世子殿下,剛才草民在長命鎖上麵得知了你的生辰八字,據草民觀看,世子殿下今後還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聽了袁子清的話,朱厚熜臉色一變,他一副驚訝的樣子,問道:“袁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你這話倒是沒什麼錯誤,等父王百年之後,小弟就能當上王爺,豈不是應了你這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袁子清淡淡一笑,道:“世子殿下,草民不是這個意思,草民的意思是,世子殿下將來的成就,絕對不止於當一個王爺。”
朱厚熜臉色一冷,道:“袁兄,你可不要亂說,我們大明,王爺曆來隻能當一個富貴閑人,想要有多麼大的作為,恐怕是不行的,當王爺的,縱然有經天緯地之才,也隻能當一個富家翁,有的甚至連富家翁都當不上,別說有什麼作為,就是擅自離開封地,都會被視為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朱厚熜說這個話的時候,明顯有一些淡淡的失落,還有對大明這種虐待王爺的製度的極度不滿。
朱厚熜之所以失落,是因為他覺得他就是經天緯地之才,被“軟禁”在安陸這個小地方,的確是太屈才了。
朱厚熜之所以感到不滿,是因為大明的王爺,實在是太苦了,空有一個王爺的名頭,除了能在封地耀武揚威之外,一點實質性的作用都沒有,也當真是當得沒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