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好大一番功夫,袁子清這才把四個小孩安撫好,他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了王府,帶著袁大壯和袁隨學,準備回家。
“袁教授,袁教授,我錯了,我錯了,你幫幫我吧!我求求你了……”
袁子清剛剛走出王府的大門,一個滿身是土的人突然跑到他的麵前跪下,抱住袁子清的大腿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袁子清哭訴。
袁子清起先被驚了一跳,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這不是早上被自己教訓了一頓的康元德嗎?他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
袁子清嗬嗬一笑,扶起康元德,道:“喲,這不是康教授嗎?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現在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
康元德不起來,他連連向袁子清磕頭,道:“袁教授,袁公子,袁大爺,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求求你給我一條活路,我這是上有八十歲的老母親,下有還在吃奶的孩子,這份事情,我不能丟啊!”
“我說康教授,你這是什麼話?”
袁子清不解的說道:“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你教單日子,我教雙日子,我們互不侵犯,我又沒有砸你的飯碗,我怎麼就能給你一條活路了。”
康元德抹著眼淚,道:“我錯了,我錯了啊……”
“停下,不許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給老子哭喪呢!”
袁子清嗬斥道:“康元德,你還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別哭了,站起來好好的給老子說話。”
康元德點點頭,諾諾連聲,道:“是,是,我不哭,我說,我說……”
“那好,你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袁子清頗有些好奇的問道。
事到眼前,康元德又衰了,他囁嚅道:“這個,這個……”
“好,不說是吧!不說拉倒!你不說,老子還不想聽了!”
袁子清一把推開康元德,向身邊的袁大壯和袁隨學一揮手,道:“我們走!”
康元德連忙拉住袁子清,道:“別、別、別,袁教授,你等等,我說,我說還不成嗎?”
袁子清淡淡一笑,道:“那好,你說吧!我可先提醒你,我在安陸,那可有‘安陸神探’的諢名,你若是敢誆騙老子,老子一眼就把你看穿了!”
“豈敢,豈敢!”
康元德道:“袁教授,這個今天早上,我和你這不發生了一點不愉快嗎?”
當下,康元德把他自己做的糟心事說了出來,原來他離開私塾之後,立刻找到興王正妃打小報告,把袁子清的壞話說了一個遍,什麼土匪,什麼不學無術,反正是什麼難聽撿什麼說。
可是康元德說了一會兒,這才發現興王正妃一言不發,怒氣衝衝的看著他。
待康元德閉嘴了之後,興王正妃二話不說,直接指著外麵,讓康元德自己滾。
康元德當時就愣了,怎麼打小報告還打出壞事了,康元德哭哭啼啼的問這事怎麼一回事。
興王正妃告訴康元德,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說康元德這純粹是嫉妒袁子清,在這裏告歪狀。
要說這興王正妃也是一個趣人,她之所以毫不猶豫的解雇康元德,不是因為康元德告了袁子清的歪狀,而是因為康元德氣量太小。
按照興王正妃的說法,一個心眼小的家夥教出來的學生肯定也氣量小,她的孩子可不能交給這樣的人教育,會把小孩子教壞的。
“哈哈哈……”
袁子清聽了康元德的話,不由得大笑起來,道:“娘娘倒是一個明察秋毫的人,大壯,隨學,你們看看,這就叫做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記住,你們以後一定要多做好事,千萬不能像他。”
“袁教授,我這把事情都說清楚了,你就幫幫我吧!”康元德哭喪著臉哀求道。
“幫你,怎麼幫你?”袁子清饒有興趣的問道。
康元德道:“還望袁公子在娘娘麵前替小老兒美言幾句,你也知道,小老兒就靠著這營生過活,若是沒有了,小老兒這一家老小,全都得去喝西北風啊!”
袁子清向康元德略微抱拳,道:“康老爺,抱歉!這事我幫不了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告我的黑狀,正所謂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康老爺,你這就是實例啊!哈哈哈……”
袁子清說完,帶著袁大壯和袁隨學徑直離開,再也不理會康元德的哭嚎,袁子清自認不是一個壞人,但是他絕對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以德報怨的事情他袁子清做不出來。
現在康元德打了袁子清的小報告,要想讓他幫康元德說好話,那得等太陽打西邊出來,說不定太陽打西邊出來,袁子清也不會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