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清和陸庭安說笑一陣,這才說道:“陸賢弟,其實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找你幫幫忙!”
“袁兄,你乃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有什麼事情你盡管說,隻要我陸庭安能夠幫上忙,一定義不容辭!”陸庭安拍著胸脯說道。
袁子清微微一笑,道:“也沒有多大的事情……”
“袁兄你等一等!”
陸庭安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道:“袁兄,現在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出去吃飯,邊吃邊說事情如何?”
袁子清嗬嗬一笑,道:“到了京城,陸賢弟便是東道主,我客隨主便,陸賢弟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做。”
“那好!”
陸庭安微笑頷首,向身邊的老管家說道:“興伯,你現在馬上派人去玉香樓定位置,我要請袁兄吃正宗的北京烤鴨!”
待吩咐了準備飯菜,陸庭安向袁子清說道:“袁兄,請吧!”
不多時,袁子清便在陸庭安的帶領下來到了號稱京城第一酒樓的玉香樓,玉香樓最拿手的就是他們的玉香烤鴨。
玉香樓的飯菜不僅口味極佳,其裝潢也是京城中一等一的,因此無論是朝中大臣、名流士子,亦或是一方巨富,都喜歡在此地聚集暢飲,暢談人生。
待袁子清等人來到玉香樓的時候,這裏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在排隊,可謂賓客盈門。
看著人聲嘈雜的玉香樓,袁子清略微皺了皺眉頭,這麼多人,包間肯定是沒有了,而他們要談論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
正好這個時候,陸府的管家興伯走過來,低聲向陸庭安說道:“少爺,玉香樓已經高朋滿座了,小的無能,沒能訂到位置!”
“沒有訂到位置啊!”
陸庭安撓了撓頭,道:“興伯,你再想想辦法吧!”
“少爺,你也知道,玉香樓從來都是這樣,達官顯貴,一方巨富都喜歡來這裏,我們在這裏,隻能算是小人物了。”興伯有些為難的說道。
“興伯,你的意思,我們陸家在京城還算不得什麼了啊?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們陸家勢力不大,在京城折了你的麵子?”
聽了興伯的話,陸庭安當場就怒了,舉起手,做出要給興伯一巴掌的架勢。
陸庭安之所以這樣憤怒,完全是因為他在武昌橫慣了,他在武昌的時候,雖然算不上是一個人見人怕的紈絝子弟,但是城中的酒樓一聽說陸公子來了,肯定會灑掃以待,可是沒想到在京城,不僅沒有人來迎接,反而還吃了閉門羹,再加上還有新朋友在身邊看著,這讓處處都會受到歡迎的陸庭安情何以堪?
“算了!”
見陸庭安說話就要打人,袁子清連忙攔住他,道:“陸賢弟,既然沒有位置,那就算了吧!我們換一個地方吃飯還不是一樣啊!”
人聲嘈雜的地方袁子清的確不想去,此時正好找到了一個好機會。
“袁兄,你也看見了,這簡直是欺人太甚,他們覺得本少爺沒有錢嗎?”
陸庭安還兀自憤憤不平,惡狠狠的說道:“明天我就找人來把這個地方砸了,不就是幾個做買賣的賤民嗎?我看他們還怎麼傲?”
見陸庭安如此偏激,袁子清笑著勸道:“陸賢弟,你不要這樣偏激嘛!就算明天你找人來把玉香樓拆了,麵子丟了還是丟了,根本於事無補嘛!”
“那我怎麼辦?難道就這樣被這群賤民侮辱了還不還手?”陸庭安憤憤不平的問道,他倒是覺得,他走到什麼地方,都應該受到大爺一般的接待,可惜這裏是京城,不是湖廣。
袁子清淡淡一笑,道:“不就是一家酒樓嗎?他們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們身份不夠高,我們要有信心,等幾年,隻要我們身份高了,就是他們請我們,我們也不來!”
“對!”
陸庭安咬牙切齒的說道:“等以後我考中了進士,這幫人請我來,我也不會來!哼!”
袁子清微微頷首,道:“好了,我們另外找一個地方吧!”
“這樣吧!我們去聚德樓得了!”
陸庭安一揮手,道:“一直聽說聚德樓的酒菜味道雖然不佳,但是在裏麵駐唱歌女還不錯,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聽小曲如何!”
聽了陸庭安的提議,袁子清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去永定河喂王八,自己正要找一個清淨的地方和他談事情,這家夥要不就把自己往最嘈雜的酒樓帶,要不就把自己帶去有外人在場的地方。
雖然袁子清心裏很惱火,但是客隨主便,他也隻能跟著陸庭安去了聚德樓。
聚德樓就在離玉香樓不遠的地方,不過聚德樓的聲音明顯要比玉香樓差許多,雖然不能說是門可羅雀,但是比起玉香樓,聚德樓至少要少三分之二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