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袁子清心滿意足的走出了輕煙樓,他已經在阿音口中得到了他想得到了。
輕煙樓上,阿音撅著嘴巴看著漸漸遠去的袁子清,袁子清這個家夥,真是有些讓她看不透了。
說實話,在阿音的眼裏,雖然袁子清表麵上很壞,但是內在卻是很好的,而楊慎看起來看好,但是內裏卻一肚子的壞水。
“他難道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阿音有些生氣的想。
“哎!阿音,有件事情忘了給你說!”
正當阿音生氣的時候,袁子清突然扭過頭看著阿音,笑嘻嘻的說道:“阿音,其實你穿唐朝女裝挺漂亮的,隻是……”
“隻是什麼?”阿音有些期待,又有些高興的問道。
“隻是有些嚇人!”
袁子清再次打擊了阿音純潔而幼小的心靈,哈哈大笑而去。
阿音剛剛還沒有高興一下呢!卻又被袁子清打擊了,她不由得在心裏狠狠的把袁子清罵了一頓。
袁子清出了輕煙樓,徑直回到了陸家,回去之後,倒頭就睡,直到第二天中午方才醒來。
醒來之後,袁隨學告訴袁子清早上陸紫然送來了一碗因為蓮子粥,剛才陸庭安又差人來請他去前廳吃飯。
提起吃飯,袁子清才發現自己已經饑腸轆轆了,昨晚上玩了一夜,現在不餓才怪。
看著桌子上已經冷卻的銀耳蓮子粥,袁子清不由得有些感慨,那是陸紫然差人送來早飯,這一份情,袁子清恐怕是接受不起了。
袁子清徑直來到前廳,陸庭安已經在等他了,見他到來,陸庭安連忙吩咐下人上飯菜。
“袁兄,昨晚上去輕煙樓可有什麼收獲?”
兩人坐下,陸庭安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袁子清嘿嘿一笑,道:“收獲可大了,昨晚上去輕煙樓,我發現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陸庭安好奇的問。
袁子清道:“我發現你上當受騙了,你昨晚上不是買了兩百兩銀子的賭注嗎?我保證你血本無歸。”
“真的?”
陸庭安瞪大眼睛,不解的說道:“可是我買的是兩個奪魁的大熱門啊,中了一個就是八百兩銀子,刨去賭本,也還能賺個六百兩銀子啊!怎麼會血本無歸。”
袁子清一邊吃飯,一邊呼呼嚕嚕的說道:“我說過,買熱門不靠譜,這次花魁大賽會爆一個大冷門!”
“袁兄,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到底會爆什麼冷門?”陸庭安追問道。
“陸賢弟,你笨啊!”
袁子清搖了搖頭,道:“若是你是莊家,你會不會把最後的底牌給你們看,那得藏著掖著,最後才亮出來,若是一開始就讓人知道奪魁的人是誰,莊家還怎麼賺錢?賠也得把他們賠死,你還真覺得莊家都是傻子啊!”
“說得也是啊!”陸庭安點點頭。
“其實我告訴你吧!”
袁子清神神秘秘的說道:“其實整個花魁大賽,就是你堂姐夫楊慎設下的一個局,這個局布置了三年,就指望今年把京城中這些王公貴族的存貨的贏過去。”
“真的?可是,這件事情我怎麼沒有聽堂姐夫說過呢?”陸庭安有些不解的問。
袁子清聳聳肩,道:“那隻能說明你不是他們核心的人物,他們幹嘛要給你們說?”
“看來堂姐夫還是把我當成外人在看待啊!”
陸庭安不禁有些鬱悶,不過他隨即又換了一副表情,他湊到袁子清的耳朵邊,低聲問道:“袁兄,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你準備怎麼辦?”
“不怎麼辦啊!我隻是想讓你不上當受騙而已!”袁子清口是心非。
陸庭安笑嘻嘻的說道:“我看不見的吧!袁兄,我不相信你處心積慮的調查出內幕就是為了好玩,你肯定還有什麼別的目的。”
“我倒是想有點目的,可是你想啊!他們那邊的人多厲害,若是我們真的賺了一筆,我怕是有命賺,沒命花啊!我這條命可比錢重要多了!”
袁子清搖頭晃腦的說道:“陸賢弟,當哥哥的勸你一句,不要打花魁大賽的主意,那玩意就是一火坑,你丟的那兩百兩銀子就算送了乞丐了,接濟了難民,千萬不要再想贏回來。”
“袁兄,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把錢賺回來嗎?”陸庭安皺著眉頭問道。
袁子清神神秘秘的說道:“辦法當然是有的,但是不是我們兩個能夠完成的!”
“什麼辦法?”陸庭安著急的問道,抓耳撓腮的,猴急得很。
袁子清淡淡一笑,道:“什麼辦法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先得帶我去楊閣老家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