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清一聲令下,一個袁府的下人立刻端了一托盤銀子上來,全都是上好的細絲銀子,五兩銀子一錠,足足有二十錠。
袁子清親手將銀子交給帶隊的捕頭,道:“捕頭大哥,今天的事情多虧了你們,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拿去給兄弟們喝酒。”
“哈哈哈……”
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捕頭高興起來,道:“袁公子真是太客氣了,那我等便恭敬不如從命了,來人,把這些東西收起來。”
看見白花花的銀子,在場的捕快們都高興起來,他們每個月的薪金不過二三兩銀子,袁子清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銀子,平分的話,都抵得上他們小半年薪金了。
“諾!”一個捕快歡快的應了一聲,連忙將托盤接了過去。
事情辦妥,銀子收了,捕頭向袁子清拱了拱手,道:“袁公子,若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就先把這個犯人帶走了。”
“捕頭大哥慢走!”袁子清攔住捕頭,“這個,你看我等會可不可以去牢房裏看看這哥們?”
“沒問題啊!”
捕頭毫不猶豫,滿口答應,道:“看守縣牢的是我兄弟,隻要我一句話,公子就是把他弄死在牢裏,就給他報一個畏罪自殺,也沒有人敢說半個字。”
袁子清笑著說:“如此,便謝過捕頭大哥了,事成之後,小弟定當登門感謝。”
捕快們押著袁大壯離開後,袁子清休息了一陣,陪著袁蔣氏吃了一頓飯,好好的解釋了一下袁大壯和袁隨學的事情,臨近天黑的時候,這才和袁隨學一道,乘車向縣城進發。
袁子清的時間拿捏得很好,正好是關門落閂的時候他便進城了,守城的官兵都人的袁子清,自然不會為難。
入得城中,袁子清徑直去找到捕頭,私下又給了捕頭十兩銀子之後,讓捕頭帶他去縣牢。
捕頭早就給縣牢的牢頭打了招呼,所以袁子清夜晚到訪也沒有問題。
在牢頭的帶領下,袁子清和袁隨學來到了關押袁大壯的牢房,由於捕頭收了袁子清的好處,所以給袁大壯安排的牢房乃是整個縣牢最差的地方,走到牢房便,一股惡臭撲麵而來。
隔著牢門,袁子清打量著蜷縮在角落的袁大壯,喊道:“袁大壯!”
袁大壯聽見有人喊自己,立刻抬頭,他看見袁子清前來,立刻撲上來,哀嚎道:“少爺,少爺,小的是冤枉的啊!小的是冤枉的啊!求求你放過小的吧!”
“袁大壯,死到臨頭,你難道還不幡然醒悟嗎?”
袁子清歎了一口氣,道:“袁大壯,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說,我這個當少爺的,可曾虧待過你。”
“沒有,沒有,少爺一直對我很好,都是小的該死,小的不該背叛少爺啊!”袁大壯哭哭啼啼的說。
“現在醒悟未免太晚了!”
袁子清心中如是想,但是他臉上沒有顯露出來,而是笑著說:“大壯,你不要緊張,你且說說,你整天吃好喝好,你怎麼就想著要背叛我?”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袁大壯有些無奈的說起他背叛袁子清的經曆。
那次袁子清命令袁大壯送夏荷姑娘回鄉,在半路上的時候,袁大壯見色起意,想要淩辱夏荷,可是沒有想到,夏荷乃是一個貞烈女子,拚死不從,袁大壯生怕把夏荷逼死了,袁子清找他秋後算賬,所以他也不敢用強。
偷不到腥,袁大壯惱羞成怒,也不送夏荷回浙江了,於是他把夏荷帶去了開封,把夏荷賣給了開封一家青樓,由於夏荷乃是從下培養的揚州瘦馬,各項功夫都是一流,所以青樓給出了很高的價碼。
賣了夏荷,袁大壯得到了一大筆銀子,他正準備高高興興的回家,可是在半路上卻被鐵戟寨的土匪們截住了。
鐵戟寨的人不但搶了袁大壯的銀子,還把袁大壯帶回了鐵戟寨,由於袁大壯手上功夫還不錯,所以鐵戟寨的人想拉他入夥。
麵對強盜們的威脅,袁大壯不得不從,他原本以為自己要當一輩子的強盜,沒想到每過一段時間,一個凶悍的女人便跑來要求入夥,開始鐵戟寨的大當家光頭和二當家長毛當然不從,還用汙言穢語侮辱這個女人,然後大打一場,女人便當了鐵戟寨的大當家。
這個女人正是袁子清的未婚妻王笙蘭,王笙蘭當上鐵戟寨的大當家之後,立刻發現了混進強盜隊伍的袁大壯,王笙蘭也不是什麼笨蛋,她見了袁大壯之後,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她的嚴刑拷打之下,袁大壯隻能說出了他幹的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