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探子即將瘋狂的時候,終於有人來了,他們取掉探子眼睛上的,將探子的血止住,然後把探子放了下來。
袁子清和張永來到探子的麵前,袁子清淡然一笑,問道:“想通了?”
“想通了,想通了!”探子連連點頭,“我說,我什麼都說,求你們給我來個爽快的。”
“說,是誰派你來的?”張永連忙問道,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他最關心有人在背後對付他。
探子道:“是江公公!”
“果然是江彬這個王八蛋!”張永咬牙切齒的說,“別讓咱家逮著機會,逮著機會咱家幹死他!”
袁子清問道:“江彬和錢寧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探子而已,知道的不多!”探子的眼神有些閃爍。
袁子清嘿嘿一笑,道:“小子,看來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居然還想要騙老子,來人,繼續刑罰侍候!”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知道,都知道!”探子見袁子清一下子就揭穿了他的謊言,立刻慌了。
“說說吧!這兩個老小子在打什麼算盤?”袁子清冷笑問道。
當下,探子把江彬、錢寧兩人的計劃全盤托出,果然和外界猜測的差不多,江彬和錢寧的確是要相當一把趙高了,他們已經派了人去京師聯絡楊廷和,楊廷和已經把詔書起草好了,隻要皇帝的車駕回京,江彬、錢寧掌控了京中的形勢,他們便會宣布皇帝駕崩的消息。
“當今聖上駕崩的消息可是屬實?”聽了探子的全盤托出,袁子清陰陰的問道。
“屬實,的確屬實!”探子連連點頭說,“江公公聯合了太醫,還有聖上身邊的近侍,極力掩蓋這個消息。”
“那他們準備怎樣對付張公公?”袁子清裝模作樣的問了一下關於張永的事情。
探子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讓我監視張公公,一旦張公公有異動就上報。”
“嗯!”
袁子清點點頭,道:“張公公,這個人已經沒有用了,怎麼處置你看著辦吧!”
“來人,學著剛才辦法,讓這小子好好享受一番!”
張永一臉的猙獰,張永不是什麼善人,惹到他的人,他一般是不會輕易放過的,現在居然有這麼好的辦法整人,他為什麼不用呢?
對於張永的作為,袁子清並沒有阻攔,他現在很忙,沒時間管。
袁子清和張永來到外麵,袁子清向張永拱了拱手,道:“張公公,此間事了,在下就告辭了,在下相信,張公公心中應該已經有了計較吧!”
“袁先生放心,咱家省得!”張永點點頭,表示願意配合。
袁子清道:“兩天之後,陛下的車駕就會經過濟南,到時候,我們會在那裏攔住車駕,還望張公公早作準備。”
張永點點頭,道:“記下了,袁先生放手去做,咱家支持你!”
“告辭!”
所有的事情商議停當,袁子清向張永告辭,帶著袁隨學騎上戰馬,向濟南方向奔去。
待袁子清主仆二人離開之後,張永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厲害了啊!”
雖然鏟除了江彬派來的探子,但是張永不動聲色,還是帶著人馬在前麵為皇帝的車駕開路,如此走了兩天,終於來到了濟南的附近。
“公公,前麵有十幾個說是湖廣來的兵攔住了去路,說是有要事稟報聖上!”
正當張永東張西望尋找袁子清下落的時候,一個兵丁突然前來稟報。
“部隊停止前進,就地警戒!通知後麵的車駕,停止前進!”
張永揮揮手,道:“帶咱家去看看!”
為了確定是否是袁子清,張永催動戰馬,向前麵走去,不多時,張永便看見了跪在路中間的袁子清,在他的身後是幾十個風塵仆仆的兵丁。
見張永前來,袁子清大聲的說道:“末將湖廣都指揮使司都指揮使下轄千戶求見陛下,末將有要事當麵稟報聖上。”
“有什麼要事?”張永裝模作樣的問。
袁子清大聲的說道:“湖廣發生了很多軍國大事,這些事情都必須一一稟報聖上,請聖上聖裁!”
“怎麼回事?怎麼停下來了?”
張永和袁子清還沒有說上三句話,一個趾高氣揚的錦衣太監縱馬前來,大聲的質問為什麼隊伍停了下來。
張永不動聲色,道:“王公公,這位千戶說有重要的軍國大事需要當麵稟報聖上!”
王公公上下打量了袁子清一番,問道:“你什麼身份,就你也想要見聖上,你失心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