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怎麼能說不順?又怎麼能說不好?
韓振宇在李雲將腳翹著辦公桌上哼著歌的時候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出——去!誰讓你進來的?”李雲頭也不回的吼道,他正在看幻燈片的效果,這些韓景民的遺稿他準備逐步逐步的用自己名義發表,用兩個月的時間將其作用發揮到最大,想來當遺稿全部用完的時候,自己也已經牢牢將韓派捏在了手裏,或許韓派要改名叫李派?所以他早就告訴了自己那個胸大臀圓千嬌百媚的新任小秘書在午飯前都不要打擾自己,當然,午飯後的休息時間做些什麼有益身心的運動,可以在吃飯的時候慢慢探討。
“沒有人告訴我,說這個地方我不能進來。”韓振宇平心靜氣的說道。
李雲扭頭,看到韓振宇那張平靜到冷淡的臉,“霍”的站了起來——簡直就是跳了起來,搖啊搖的老板椅受到這股猛然的推力“啪”一下倒在了地上,李雲顧不上這些,一邊手忙腳亂的關掉幻燈機,一邊擠出笑臉來招呼:“韓少,我不知道是您……”
“那麼我可以進來了?”韓振宇認真的問道。
“當然可以,這裏是韓派的地方,您當然您當然……”李雲一邊敷衍著,一邊腦中急劇思索。
韓振宇對於他老子韓景民的學說一直不感興趣,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什麼韓派,什麼擴張,不過是打著大民族主義的招牌對外侵略而已,人就是因為有這樣的想法,才會每隔幾十年來一次大亂鬥,讓無數璀璨的文明折戟沉沙,消逝在曆史長卷中,如果沒有這些無謂的消耗,人類早就踏出地球,征服太陽係了,到時候什麼土地、礦產,要多少有多少!還不夠的話,宇宙中有著無數適宜殖民的星球等待著開拓者們去探索發現。
正是因為這種想法,所以韓振宇對於韓派都是敬而遠之,以至於人們對於韓景民這位妻子早亡的學者印象一直停留在獨身一人的程度,對於其還有一個兒子這種事情,大多數隻是聽說,卻完全沒有印象。
那麼韓振宇來這裏是為什麼呢?
“我來取回父親的東西。”韓振宇也不過來,看著李雲手忙腳亂的收拾著文件,平淡的說著自己此行的目的。
“當然當然,您是要那件?”李雲將文件抓在手中,鬆了口氣,其實這些遺稿大多是由韓景民口述,自己整理的,相信韓振宇也不會知道這些事情,不過他還是有些做賊心虛,此時將文件攥在手裏,才發現自己手心都出汗了。
“你手上的這份,以及,你在四天前帶回家,放進了車庫南牆秘密保險櫃中的那些。”韓振宇的聲量不高,卻像一道驚雷劃過天際,將李雲耳朵震得隆隆作響。
文人發起狠來,是比一般的所謂狠人要厲害得多。所以曆史上秦始皇、漢高祖、明太祖、毛太祖都是不怎麼喜歡文人的。
因為不要臉的文人實在讓人心生忌憚,毛骨悚然。
韓派“新任掌門人”李雲屁股還沒有在位置上坐熱,就被人發現暴斃在自己家中,眼中滿是恐懼和不可置信;差不多相同時刻,其家人——妻子和兩名小孩,以及新招聘的迷人女秘書和新雇傭的管家都出了車禍。
滅滿門!
“這是一個悲痛的時刻,凶手不是針對我父親,不是針對李雲,而是針對韓派,針對所有想要民族團結國家進步的愛國人士!”韓振宇第一次站在了鎂光燈下,麵對著蜂擁而來的記者悲傷的說道,“我覺得是時候輪到我站出來了!韓派不是一個人,不是某幾個人,而是我們大家的意願!我們必將踏著前人的鮮血,在這條路上一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