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初春終究還是與中原不同的,沒有和煦的陽光,沒有大地複蘇的那令人心醉的新綠。
凜冽的狂風掠過,身後剩下的隻有荒涼,隻有那讓人發自骨頭裏的冷。
春風不度玉門關,這是一片春風都拋棄的土地啊!
王進醒了,可是他還是不能站立起來,這幅身體的原主人實在是太過於虛弱,長時間的痛苦跋涉讓他透支了身體的最後一絲體力。身體上的羊毛褥子厚重而暖和,如果不介意羊膻味的話。那個黨項女人在他沉睡過去的時候又給他拿了羊毛褥子,不然光靠一件羊皮衣可熬不過昨夜的寒冷。
王進看了一眼身邊還在沉睡的李柱子,他身上的褥子好像比自己的要薄一些,看來那個女人對自己還算是優待了。張開嘴呼了一口氣,立刻變成了白茫茫的一陣霧氣,嘴裏被灌了滿滿的冷風,凍得牙齒都發酸,王進乖乖閉上了嘴巴,開始活動起有些脫力的手腳。
太陽慢悠悠的升了起來,黨項人的部落又有了生機。不過昨夜牛羊似乎又凍死了不少,王進看見那個女人正抱著一頭羊羔痛哭,羊羔的頭已經垂了下去。它沒有王進的好運氣,初生羊羔的絨毛不足以抵擋寒風的侵襲,被凍死在母親的旁邊。
王進腦袋有些沉,顫顫巍巍的站立了起來,吃力的抬起一隻手臂輕輕的推著李柱子的腦袋,還是熱的,李柱子命雖苦,但硬,閻王爺沒收。
李柱子起來了,有些驚喜的看著王進。王進並沒有與他搭話,隻是指著地上的羊皮大衣。李柱子的身體比他要好得多,但是經過一番折騰下來也是半條命沒有了。
黨項女人似乎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大聲的衝他們叫嚷著什麼,神情有些激動,臉頰兩側的高原紅在白雪的襯托下更加的顯眼,揮動著手臂,好像是叫他們過去的意思。
畢竟救過他跟李柱子的命,而且目前的身份是這個女人的奴隸,王進拉了下李柱子的手臂,示意一起過去看看。那女人仍然抱著那頭死去的羊羔呆呆著看著羊圈。眼前的情景連王進都有些震驚,一片片倒下去的綿羊已經凍得發硬,綿羊身上的羊毛經過寒冷的霧氣成了針一樣堅硬,牛羊就是草原人家的生命,如今這個經曆了喪夫之痛的黨項女人,生命也丟了一半。
女人麵無表情的指著羊圈裏的死羊,做出往外拉的手勢,兩人無奈,雖然體力還沒有恢複但是不能拒絕。
李柱子抓住了死羊的腿就開始往外拽,凍得結結實實的死羊頗有些沉重,王進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隻能慢慢的挪動。李柱子力氣大一些,抓住羊腿後很瀟灑的淩空扔起,羊重重的摔落在在堅硬的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本來隻是呆呆看著眼前一切的女人突然發了狂,她激動的一躍而起,拿著鞭子劈頭蓋臉的往李柱子身上抽打,一邊抽一邊發出如同野獸一般的低吼叫罵聲。
李柱子不敢還手也不躲避,女人抽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泣著。王進看得已經發呆,這個瘦弱的女人剛才迸發出的氣勢連他都覺得有些心寒。
黨項女人看著王進盯著自己看,突然站了起來,拉著他的手就往帳篷裏去。李柱子呆立在場,嘴巴張的幾乎可以塞下一顆鴨蛋。
昨夜的火盆還沒有熄滅,帳篷裏麵跟外麵完全是兩個世界。女人剛進屋子就開始做了讓王進目瞪口呆的動作,她迫不及待的扒他的褲子,又把身上的羊皮大衣脫掉。
王進感覺到很屈辱,但是無能為力,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態還不如一個女人,看到王進的掙紮,女人狠狠給了他一耳光,目光中帶著殺氣的看著他。
王進第一次認真的看著眼前的黨項女人,頭發隨意的挽在腦後,一雙大眼睛中滿是憤怒和欲望,臉頰兩側有著微微的高原紅,一張鵝蛋臉,皮膚有些粗糙。
王進就這麼呆呆的與他對視著,前世的自己當兵多年仍然未經人事,此時的這幅年輕的身體大概十八歲,從李柱子的言語分析也應該還是處男。
女人被他看得有些慌了神,不過很快便恢複過來,也許她意識到王進隻不過是他的奴隸而已,用不著客氣,隨後脫光了他的上衣露出了單薄的胸膛。
女人似乎很久沒有經曆過男人了,一雙粗糙的大手劇烈的抖動著,一把抓住王進的下體要害。
王進渾身一個機靈,倒抽一口冷氣。女人似乎也沒有什麼耐心,脫掉自己的褲子,掀起袍子的下擺,直接坐了上去。王進就這樣稀裏糊塗丟掉了處男之身,女人的花房有些幹澀,但仍然賣力的上下起伏著,王進被弄得很不舒服。
看著女人有些笨拙的動作,王進心中一股怒火燃燒,穿越到古代居然被一個黨項女人霸王硬上弓,這是何等丟顏麵的事情。
他一把把女人從身上推下去,反手就去扒她的衣服。黨項女人穿著的衣飾有些繁瑣,弄了半天也沒解開。女人先是驚訝,一轉眼看到他這個樣子突然笑了起來,王進看得都呆了,她笑起來的樣子撥動了他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