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跟節度使的的職務小一點,唐末五代初,各個藩鎮內星羅密布的到處都是小的鎮、鄉。它們是藩鎮維持最基本統治的基層組織。
藩鎮把軍隊派到包括州縣官所所在地的都邑、關津、險要等一鎮政^治、經濟中心,一般都是節度使的心腹將校。
“晉王,這王進立下大功,隻是這刺史責任重大,王進又年輕,隻及弱冠,這刺史之職是在有些……”周德威原本以為晉王隻是封王進為指揮使,讚同的話都已經在腦子裏麵想好了,這下裏完全懵了。
五代的刺史還與唐末不太一樣,唐末刺史管轄區域有的可以大到一個州,權利也是有限,跟漢代更是被有辦法相提並論,但是權利也是比較大的,可以影響到節度使的決策判斷。
五代則完全不是一回事,一般管轄一個州的區域,
王進倒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內心卻是在翻滾不已,刺史,那不就是要牧守一方了嘛!大小也算是個軍閥,對於他這種有野心得人來說,比在李存勖眼皮子底下當都指揮使要爽快多了。
想到這裏,王進不由得回憶起北漢,被宋朝攻打的隻剩下太原和周邊幾座小縣,仍然負隅頑抗,搜刮財物孝敬契丹,企圖利用契丹人擋住宋軍北伐。
就算是到了這個地步,北漢主仍然想保住自己的地盤。因為他明白,有了地盤,就有了所想擁有的一切,包括地位、錦衣玉食、美貌無比的婦人、為所欲為的一切權利。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根本倚靠,到了汴梁,命運可就由不得自己了。
李煜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亡國之恨,妻子被辱,以前對自己畢恭畢敬的臣子一旦沒有了忌憚,為了點錢財也敢強逼自己,老老實實的忍辱負重依然不能讓人放心,最後被下毒,在巨大的痛苦中悲慘死去。
這一瞬間,王進腦子裏麵蹦出的居然是這些東西,他在想如果有一天李存勖也不放心他了,自己的命運比那李煜能好多少?李煜最起碼還能忍,自己怕是死的更快。
大殿之上端坐著的李存勖仍然麵帶微笑,大權在握讓他充滿著自信,繼位以來重重困難都被他化解,他的威信大大提升,此時正是他要一展宏圖大致的時候。
看著底下嘰嘰喳喳的部下,李存勖的目光卻盯在了張承業的臉上。
“七哥,您看怎麼樣。”張承業是他的手下重臣,也是良師,繼位以來,忠心耿耿,幫助自己解決了很多事情,還保住自己的命,可以說張承業就是他的恩人。
不過張承業在軍中的威信太高了,而且他還是河東元老,雖然現在看不出一點威脅,但是他也算是帝王。帝王心術是每個上位者都要學習的東西,他心中默歎一聲,河東需要平衡了。
的確,李克用留給他的東西很多,幾乎給了他能給他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得力幹將。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些元老們憑借著資曆,在自己初登王位的時候十分的囂張跋扈,簡直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李存勖也不是冒失之人,他忍,終於忍到了別人犯錯的時候。對自己位置圖謀不軌的叔叔李克寧。居然想用自己和母親去換取朱溫的信任,保住他在河東的權利。哼,真是蠢貨,朱溫是什麼人?他會緊緊滿足於自己和幾個州縣?他要的是整個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