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兩個男人(1 / 2)

有些人,喜歡鋒芒畢露;有些人,則是喜歡韜光養晦。我是屬於前者,同時也屬於後者。先韜光養晦,再鋒芒畢露,多麼美妙!

——

隻是在王家待了一天,帝鳶嫿就被連夜送去了葡萄牙,替代了王琳兒,也同時讓她了解到了,王琳兒之前的生活是多麼淒慘!

住在偏僻而且雜亂差、連十平方米都未滿的出租屋裏。有錢是有錢,可是卻不能招搖過市,這是多麼淒淒慘慘戚戚的生活!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嘛!

帝鳶嫿真的要忍無可忍了,別忘了,她還是個嬰兒!隻派個最低賤的保姆來照顧她,是怎麼一回事嘛!?還有那個變態的房東,她才是嬰兒時期,鹹豬手就已經摸到她臉上了,好髒的。

這是一個正常的嬰兒應該過的日子嗎?不是!

毅然決然的,她決定,離家出走!

不過也幸虧她是天才,嘿嘿,在昨天飛機上時就已經學會了走路和說話,順便還拐走了王勇給的銀行卡,她真的是太聰明絕頂了!

帝鳶嫿拖著笨重的身子,緊緊地護著兜內的一張‘價值連城’的卡,一拐一拐的走著。

真是苦逼的生活啊!

帝鳶嫿終究是支撐不住,昏倒在地,隻留下一絲清明。

“咦?這是哪家的孩子?被拋棄了嗎?”不遠處,一聲訝異的聲音傳來。

帝鳶嫿感覺到自己被一個人抱了起來,非常溫暖的懷抱,她情不自禁的往裏麵再靠了靠,舒服的咂吧咂吧嘴,揚起一抹微笑,真正安心睡去。

“嗬嗬,想不到你戰魔的有生之年來還能被一個嬰兒喜歡,嘖嘖,真是……我也沒看見你有多大的親和力呀!整天冷冰冰的。”那道魅惑的聲音再次入耳,這是她睡前聽見的最後一道聲音。

——翌日。

“唔,睡得好舒服。”帝鳶嫿眼睛還沒睜開,張口就是一句感歎。

“很舒服嗎?”一句淡淡的男音問道。

帝鳶嫿慵懶的翻了個身,漫不經心的答道:“當然舒服,就好像席夢思一樣,軟軟的,好溫暖。”絲毫沒有注意到重點。

那道男音似乎有點驚訝,“哦?那麼,你繼續睡吧。”

帝鳶嫿點點頭,不再說話。

半晌,“啊啊啊啊啊啊!”一道足以衝破天空那層厚厚的雲朵的女高音頓時飆起,響徹雲霄。

帝鳶嫿猛地睜開那雙清澈見底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正抱著她的男人。

男人有一頭張揚黑色的長發,如同被刀刻過一般棱角分明的臉龐,一雙並不妖媚的狹長丹鳳眼,反而襯得那張臉龐正義浩然,頗有大將之風範!一雙薄唇緊緊的抿著,顯示出了主人緊張的心情。不論總體還是單體,都是完美的存在。一身天藍色的古袍上繡著一隻張牙舞爪的龍,仿佛在傲視天地,就猶如此人乃是皇帝一般,傲視群雄,氣勢淩然!

雖然說這個美男可能是個神經病,也可能是個喜歡cos的神經病,但是,美男在這個外貌協會居多的世界裏,向來都是有些特權的,就算是個貨真價實的神經病,單單憑借他俊美異常的外貌,就可以在這個世界裏橫著走。於是乎,帝鳶嫿情不自禁的犯了花癡。

男人似乎對帝鳶嫿的花癡很滿意,緊緊抿著的唇也微微上揚了幾分,似乎是在笑。

但是,男人萬萬沒有想到,就是因為這一笑,帝鳶嫿重新恢複神智,並且對他再也不感冒了。

“你是?”帝鳶嫿一邊問著,一邊努力回想著她昏迷前,不對,是睡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這淡淡的一問,卻讓男人莫名其妙的沉下臉,不冷不熱的看著懷中嬌小的帝鳶嫿,默不作聲。

“啊,我想起來了。”帝鳶嫿一拍腦袋,(嬰兒能拍腦袋?)想起她睡之前聽到的兩句話。

‘咦?這是哪家的孩子?被拋棄了麼?’

‘嗬嗬,想不到你戰魔的有生之年來還能被一個嬰兒喜歡,嘖嘖,真是……’

沒錯,就是這兩句話!聽語氣和聲音,出自同一人之口。而眼前這男人,不是,剛才他說過話了,她也記下來了,不是他。

“想起來了?記憶力還不錯嘛!”男人一聽,淡淡誇獎。

“那是當然!”帝鳶嫿洋洋得意起來。一個人,重生了,要是各方麵能力都倒退了,那麼,隻能說明,這個人一定是惹惱了老天爺!

她可是個純良的好公民!什麼都沒做!

“喲喲喲,小娃娃醒來了麼?”

未見人先聞聲,這句話說得當真是妙不可言!瞧,咱家帝鳶嫿又開始沉醉其中了。

不一會兒,帝鳶嫿感覺到自己的臉被人捏在手心中,於是,她怒了!也回神了。

就算是美男也不能捏她的臉!

最討厭人捏她的臉了!

別誤會,這不是什麼心理疾病,而是陰影。陰影的中心就是那個猥瑣、讓人想吐的房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