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夜突然瀟灑地跳下了大理石，向這邊走來。微風挑起了他額前的細碎劉海，露出的黑眸深沉地眯著，銳利的視線仿佛要把我看穿。
我忍不住甩開了被沐天搭在肩膀上的手，拉遠了與沐天的距離，但在外人看來卻更加的理不清。
看著沐辰夜一步一步朝我靠近，每一步都敲擊著我脆弱的心。心口的疼痛不知為何又蔓延全身，疼得我微弓著身子低低喘著氣。
似乎在提醒著我，現在要做的是激怒沐辰夜，而不是解釋為自己辯白。意識到我真正的目的，我又重新忍著疼痛努力站直了身體。
我主動向沐天靠去，手順勢還勾上他的手臂，看似很恩愛的模樣。沐辰夜幽暗黑眸危險眯直，眸光直直地落在我勾在沐天手臂的小手上。
跟前站定，四目相對。
“為什麼？”沐辰夜開口就是這麼一句。
為什麼……
為了激怒你，為了能在十五那天死在你手上。為了幫你完成統一魔界的夢想，完成你父王的遺願。自然，我不能這麼說。
“如你所見。”我偏過頭去，絲微不忍，卻被我強壓製住。
“為什麼。”還是這一句。
放在沐天那手被一股大力扯了開來，我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回頭，看著沐辰夜一臉陰霾地盯著沐天。
“林燁，林丞相？”一抹冷笑，“誰讓你動我的女人的！”說著就要出掌。
我見狀忙用身體擋上前去，“住手！”痛切心扉地朝他大喊，“我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沐辰夜，我說你怎麼現在才發現呢？”沐天不急不躁，語氣中卻透著譏諷。讓我不禁佩服的五體投地，演戲的本領果真一流。
沐辰夜沒理會我，而是轉而看向我身後的沐天，語氣中充滿著警告，“你說什麼。”
沐天挑了挑眉，一臉挑釁，“紫靈本來就是我身邊的人，你竟如此遲鈍？”
“不可能！”沐辰夜斬釘截鐵，一口否認。
沐天好笑地勾起了唇，幽幽道，“不信？你問她。”
沐辰夜驚疑了一下，重新看向我，無比認真地詢問，“他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似要急切需要得到認可般，黑眸滿是期待。
如此信任的目光，我卻要親手撕碎它。我捏緊了小手，使勁用力，直到傳來絲絲痛意。
“不，都是真的。”我對上他炙熱的雙眸堅定地開口，心卻在滴血，疼得我無法呼吸。
他怔住。
下一秒，沐辰夜一把扣住我的雙肩，狠狠搖晃，眼眸淩厲，“你告訴我，你是在騙我？！”
是，我在騙你，但我已別無選擇。
我十分厭惡地猛推開了他！看著他的眼眸，一字一句，“沐辰夜，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真的。”頓了頓，又殘忍地開口，“你再不去救你的子民不怕被全數覆滅？”
語畢，轉身，不再看他。
“很好……你別後悔。”沐辰夜丟下這麼一句後，投身到了廝殺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