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兩名護衛同時驚呼一聲,眸子狠狠收縮了起來。
“巫長林長老,你難道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出來麵對燕某人嗎?”燕藏鋒再度舌綻驚雷,運氣大吼道。
“放肆!”
一道宛如九霄雷霆般威嚴的聲音,瞬間直接響徹在眾人心間。
唰!
緊接著,一道目光威凜的紫色身影,瞬間自府邸之中激射而出。
來者,赫然便是巫長林!
“燕藏鋒,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本長老府邸門前鬧事?”
甫一現身,巫長林銳利如刀般的眼神,便狠狠剜了燕藏鋒一眼,厲聲大喝了起來。
“長老何出此言?弟子怎麼在你府邸門前鬧事了,我隻是求見長老而已,長老府邸門前的護衛卻悍然對我出手,我也隻是被動反擊了一下,也並未傷他們分毫,何來鬧事之說?”
燕藏鋒的眸子,沒有絲毫畏懼地直視著巫長林的眼神,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縱然你千般狡辯,也不能否認你在我府邸門前鬧事的事實!如果不是你在鬧事,我的護衛為何不對別人出手,偏偏對你出手?”巫長林冷笑道。
燕藏鋒頓時麵露譏誚之色:“不是你說我鬧事,我就是鬧事;不是你說是事實,就是事實的。如果都是你說的算,何必還要門規呢,直接讓你說了算,一言而裁不更好!”。
燕藏鋒心底一陣冷笑,因為肖毅然的關係,他對巫長林這個口蜜腹劍的偽君子,可謂是沒有一點好感。
“這家夥好犀利的言辭!”
“嘖嘖!好魄力,竟然直接質問長老?”
周圍注意到這裏情況的人,立刻瞪大了眼珠子,震驚不已。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畜生!”
巫長林怒極而笑,心中對燕藏鋒充滿了恨意。
燕藏鋒剛剛的那番誅心之言,極為的毒辣,弦外之音就是他巫長林說的話已經淩駕於門規之上了,這要是傳出去,讓宗門高層聽見了,試問他們會怎麼看待自己?
一縷森然的殺機,悄然在巫長林心間升騰而起。
“我是不是鬧事,大家有目共睹。反倒是長老府邸門前的護衛,無故對我下狠手,要不是弟子平時修煉還算刻苦,否則早就成了長老府邸門前的孤魂野鬼了。”
“知道的人,自然明白是長老的護衛狐假虎威,跋扈專橫,扯著長老的大旗作威作福。不知道的人,則會以為長老上梁不正下梁歪,故意驕縱自己的護衛。”
在巫長林暴怒不已,心念電轉之際,燕藏鋒清冷的聲音,再度不急不緩地響徹而起。
聞言,巫長林再度臉色大變了起來,燕藏鋒這次含沙射影的指責,一旦處理不好,後果同樣極其嚴重,比上麵那番誅心之論好不到哪裏去。
與巫長林一同臉色的,還有那兩名凝元境一重初期的護衛。
“你撒謊!長老並沒有驕縱我們,長老向來都教導我們要待人與善,別因為他的名號,而覺得到處高人一等。”
這兩名護衛也極為的聰明,連忙大聲辯解道。
嘭!嘭!
燕藏鋒的目光落在兩名護衛身上,正要開口說話,巫長林卻是冷不丁地反手隔空朝著身後的兩名護衛拍出一掌。
澎湃的掌力,瞬間淹沒兩名護衛,讓他們連慘叫都沒能慘叫起來,身體便生生炸裂了開來。
燕藏鋒臉色微變,心底頓時升起了一股透心涼意,如此涼薄狠辣之輩,怪不得肖毅然淪為廢人之後,巫長林瞧都不瞧一眼。
“這家夥的言辭實在太犀利了!幾句話便弄得巫長林長老灰頭土臉,隱隱有些下不了台不說,還逼得他不得不親手掌斃兩名自家護衛來以證清白。”
“一言而殺兩凝元,想不到外門之中竟然還有如此人物!”
“你錯了,他並不是外門的人,而是雜役弟子。”
“什麼?雜役弟子?這怎麼可能?雜役弟子敢跟長老叫板嗎?”
“不是吧,我們萬劍門的雜役弟子何時變得如此變態了?難道是我閉關太久,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其實現在已經距離我閉關過去千年之久了?”
“天啊,雜役弟子都這麼猛了,還給不給一條活路我們混啊?”
燕藏鋒震驚於巫長林的心狠手辣,周圍眾人卻是震驚於他麵對長老不卑不亢,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
甚至乎,周圍眾人還因為燕藏鋒的身份,引發了一場更為劇烈的爭論。
“他們瞞著本長老狐假虎威,跋扈專橫,現在已經被本長老擊斃了,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巫長林半眯著眼睛,冷冷盯著燕藏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