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右方一株大樹前麵,不知何時站了一名中年男子,來人身穿一身彩色鍛服,一臉富貴之相。
他就站在距離眾人這麼近的地方,但卻沒有一個人提前感知到,不用猜測,必定是元嬰修士無疑!
見到來人,赤炎頓時一喜,急忙喊道:“楊師叔,救我。”
天狼瞬間臉色一變,隨即目光一寒,直接將手中的兩顆魂種,吞到了口中。
見到天狼的動作,那中年男子臉色頓時微微一變,眼神微眯,淡淡地道:“好俊的身手,星河天落都學會了,不知是玄星宗哪位前輩門下?”
天狼目光一閃,抱拳行了一禮道:“晚輩天狼,見過前輩,晚輩師承現下不便提及,還請前輩見諒。”
星河天落是玄星宗真傳弟子的標誌,天狼知道,自己剛才施展星河天落,被眼前之人看在眼裏,必定以為自己是玄星宗的真傳弟子。
這是自己的一大優勢,玄星宗的威懾,將是自己與對方談話的一大籌碼,這個身份一定要裝下去!
聽到天狼的話,楊雄並不奇怪,麵對自己的提問,天狼卻敢拒絕,在他看來,天狼顯然是有著足夠的底氣,讓他更加確認天狼是玄星宗的弟子。
楊雄用眼角餘光瞟了一眼化作紅霧,依舊未曾重聚的魔影一眼,眉頭微皺,這是他唯一奇怪的地方,玄星宗的弟子怎麼會修煉這種神通?
天狼見狀神色一動,取出晶瓶將還未重聚的魔影收了起來,衝著楊雄道:“這是晚輩意外所得,讓前輩見笑了。”
楊雄自然不信,但也沒有發問,大有深意的看了天狼一眼,然後盯著天狼頭頂的鳳陽元嬰虛影看了幾眼。忍不住冷笑一聲,滿臉嘲諷的看著紫楓等人,嘲諷道:
“嘿,為了一個假的元嬰,把自己的魂種給搭上了,真是好笑。”
聽到楊雄的話,不但是赤陽三人,就連淩墨等人也是臉色大變,十道目光全都投向了天狼,眼中神色滿是震驚。
麵對十人的目光,天狼麵色平淡,冷冷地道:“我從來沒說過,我吞了鳳陽的元嬰。”
聞言,十人的臉色瞬間僵住,難看無比:確實,天狼從來都沒有真正承認過,吞了鳳陽的元嬰,所有的一切,都是眾人的猜測,自己就是因為一個謠傳,落得了交出魂種的代價。
十個人相互對視,眼中都是濃濃的苦澀。
對於這些人,天狼毫不理會,向著楊雄開口問道:”不知前輩此行所為何事?似乎此次戰役,前輩這樣的高手是不應該出手的吧。“
天狼所忌憚的便是兩大陣營中的元嬰高手,之所以在後來的幾次嬰元爆發時不殺祁蒙修士,就是為了站明立場,將自己劃入到這次戰役的範圍之內,使得元嬰強者不能出手。
不過他也早以料到,所謂的約定,沒有並絕對的力量約束,根本不能限製元嬰強者,因此也想到了有這一天,所以並不慌亂。
聽到天狼質問自己,中年男子頓時目光一寒,冷冷地問道:“你是在教訓我嗎?”
“晚輩不敢,隻是好奇,前輩既然看穿我頭頂元嬰為假,不知為何還來尋我?”
天狼目光一閃,張口答道,他知道即便自己真是玄星宗的真傳弟子,但隔著這麼遠,還遠不足以震懾一名元嬰強者,因此說話間言語十分謹慎,既不能激怒對方,又不能顯得怯懦。
當然,與中年男子對話,他還有一把標尺,那就是作為一個殺手,他對殺氣的敏感,隻要楊雄身上出現一絲殺氣,他便會毫不猶豫的逃走。
隻是自從楊雄出現以來,身上未帶一絲殺氣,顯然是有事與自己相商,至於是什麼事,天狼也已猜到幾分。
聽到天狼不卑不亢的話語,楊雄眼中也是忍不住閃過一絲讚賞之色,淡淡開口道:“你現在的處境你也清楚,不用我多說,想要活命的話,隻有我祁蒙聯盟能庇護你。”
天狼目光微動,開口道:“晚輩雖然修為淺薄,但自認有能力自保。”
“自保,你憑什麼?”中年男子冷笑一聲,指了指天狼身後的淩墨等人:“憑他們嗎?你現在鬧出的動靜太大了,你就真的以為,神隕聯盟的元嬰期修士,會老實的呆著嗎?”
聽了楊雄的話,天狼沒有表態,沉默不語。
楊雄盯著天狼,繼續說道:“隻要你答應為我祁蒙聯盟效力,我便可保在祁蒙山脈之中,沒有元嬰高手可以對你出手。”
天狼忽然淡淡一笑,開口道:“前輩說笑了,晚輩不是一直在為祁蒙山脈效力嗎。”
“你少給我裝蒜!”中年男子忽然壓低聲音喝道:“我說的效力,是站出來,投入到這場戰役之中,可不是隔幾天蹦出來,收拾幾個嘍囉就算的。”
中年男子緊盯著天狼雙眼,蕭殺的開口道:“我知道你心裏的打算,五釘鎖靈嘛。再有一次,你就能壓製住鳳陽剩下的嬰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