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三十二章 死了(1 / 2)

我和羅穀怎麼說也是經曆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實戰,默契度自然也就頗高,我們或左右兩路夾擊,或上下盤攻擊,打得詭喪對付的尤為吃力。

一時之間,塵土飛揚,鯨波怒浪,不說殺的昏天黑地,那也是疾風驟雨般的激烈驚險。唯一的缺口就是羅穀的腳,他畢竟有一隻腳殘廢,不能像正常人那樣的正常發揮,這也就成為了詭喪僅有的突破口。

猛然,羅穀被詭喪一腳給踢飛出去,我順勢一刀砍向了他踢飛羅穀的那隻還沒來得及收回的腳,為了保住自己的腳,詭喪身形一偏,舉手猛揮鐮刀。

“呲”一聲悶響,他那把碩大的鐮刀被我的鋒刃一刀砍斷,出於慣性,他一個身形不穩,往前載去,當他穩住身形時,我的鋒刃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所有金鼓齊鳴,奔騰咆哮的場麵,也就在這一刻,嘎然停止。

靜,很安靜,沒有一丁點的聲音,我們就這樣雙雙站著,誰也沒有再動手。

“說,白煜城的鬼魂在哪兒?”我再次問著這個問題。

這次,詭喪不再跟我兜圈子,老老實實的說:“早就被歃血拿走了,說是想要套出他的財產。”

“誰是歃血?”這個名字我從來沒聽過。

“她是……”詭喪剛張嘴,驟然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朝我刺來。

這詭喪真是不怕死啊,我的鋒刃隨時都能要了他的命,他還敢偷襲?不過也對,他的身體本來就不是他自己的,真要死了,還能再找新的。

麵對敵人,我豈能沒有防備?鬼怪多為狡猾之徒,即便是已經擒住了對方,我也不會放鬆警惕,隻有滅了對方,我才會完全放心。

所以在詭喪的驟然反抗時,我一個側身避開了那把匕首,剛要揮動鋒刃削了他的腦袋時,詭喪突然喊出了一句:“蕭遠,救命!”

在喊出我的名字時,我的鋒刃頓了頓,猝然想起了這個熟悉的聲音正是大學同學陳誌斌的聲音。

詭喪掀開一直帶著的尖篷帽,露出了陳誌斌的招牌臉——一臉的青春痘。

詭喪怎麼會是陳誌斌?

就在我晃神之際,陳誌斌的嘴角一咧,露出了陰詐的笑容。

我暗道一聲不好,可為時已晚,一陣鑽心的痛從胸口傳來,陳誌斌手裏那把匕首已經全部插、進了我的心髒,隻剩下匕柄露在外麵。

“老大?”

“蕭遠?”

兩聲驚呼同時響起,兩條人影也沒了命的撲過來。

在倒下去之前,我用盡最後一口氣,將聖木插在了陳誌斌的心口上。我不除掉詭喪,羅穀和樂雪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從陳誌斌的嘴裏發出來,接著他整個身體都在劇烈的抖動,抖掉了身上的那件散發著惡臭的黑色袍子,也抖掉了手裏的半截鐮刀,最後“砰”的一聲倒在地上,不斷抽搐。

視線逐漸模糊的我,像是被抽幹了所有力氣,渾身無力的軟軟往地上倒去,最終被趕來的羅穀接住,將我平躺後,還死死抱著我不放。

進氣少,出氣多的我剛要張嘴,一股股鮮血湧了出來。

“別,別說話了。”臉色極其蒼白的樂雪,不斷落著鬥大的淚珠,眼裏滿是驚慌和絕望,不停的用手為我擦去嘴角湧出來的鮮血,可,越擦越多,鮮血染滿了她的一雙手。

看著這樣的她,我心裏泛起一陣陣的心疼。我想告訴她,不要擦了,我還會再活過來的……不停湧出來的血堵塞著我的嘴,幾次張嘴都發不出聲音。

草、他個炸醬麵,哪來那麼多的血,害我連話都說不出來。

“老大,你要死就快點死,看著這樣的你,怪難受的。”見我不停的吐血,羅穀也受不了了,抱著我的手都在發抖。

我也想早點死啊,被匕首插在心髒上,真他擔擔麵的疼,人都快要死了,還疼的全身都在痙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