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邦生平淡無驚的看了一眼帶著墨鏡,一臉平靜的阿紮:“這位小兄弟不錯啊,麵不改色心不跳。”
我輕笑一聲,也不做解釋,徑直走向了其中一具女屍。
這具女屍和昨晚看到的那具,果然如出一轍,剝皮的痕跡一模一樣,剝皮的位置也是毫無差別,連腳趾頭上的皮都沒落下。這樣完整的剝皮手法,隻怕比法醫還要專業和嫻熟。
我轉而又來到了另一具女屍前,這具和剛才那具也沒有任何差別。我不禁皺起眉頭,單手摸著下巴,視線在這兩具屍體上來回往返。
這兩具屍體裏都沒有魂魄,幹幹淨淨,隻剩下空空的肉身。
難道真是歃血抓走了她們的魂魄?餘婷熙和歃血,一個剝皮,一個取魂魄,她們究竟是什麼目的?這兩個人又是什麼關係?是認識還是巧合?
餘婷熙,我無權去過問,但是參與其中的歃血,我就有責任要弄清楚她的目的,究竟是因為要取魂魄才殺人,還是因為見到殺了人才順便取走的魂魄?為什麼三次都是這樣的巧?人一死,就將魂魄取走,是算命算出來的嗎?
“有什麼發現?”我深思的樣子,使得孟邦生的神情都有些緊張,臉部發僵。
“她們的屍體裏都沒有魂魄,被人取走了。”我照實說著,在他麵前,我無需隱瞞。
“就是說,這不是普通的剝皮殺人案?”
我點點頭。
孟邦生看了我一眼:“你的出現,我就猜到了幾分。”
我無語的笑了笑,還真是啊,我蕭遠就是靈異的代言人了,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好好榮幸一把。
阿紮突然說道:“老大,這屋子裏還有第四個呼吸,很淺很慢,時而有,時而沒有。”
我和孟邦生同時一震,這裏除了我、阿紮和孟邦生三個活人外,其他的都是屍體。陳誌斌在停屍間外麵,一直沒再進來。
難道還有人沒有完全死亡?
“老孟,你這裏還有多少具屍體?”我在問話的同時,快速掏出聖木握在手裏,警惕的看著四周。真要有人還沒有完全死亡,倒是沒有什麼可怕的,怕就怕事情沒有這樣的簡單。
被嚇著的孟邦生,厚厚鏡片下的眼睛裏滿是驚恐,說話都在打結:“沒、沒有其他的了,就剩這兩、兩具女屍,其餘的都已經結案,拿、拿去火化了。”
我立馬看向了那兩具沒皮的女屍,血肉模糊的屍體胸部並沒有呼吸的起伏,我湊近一具女屍,低下頭,接近女屍的鼻洞,側耳傾聽著是否有呼吸的痕跡。
十分鍾之後,我又換了一具女屍。
很奇怪的是兩具屍體上都沒有聽到阿紮所說的呼吸聲。
如果是鬼魂的氣流,一定逃不過我的聽覺,況且這裏並沒有鬼魂特有的陰氣。但如果是人的微弱呼吸,我就不一定能聽到。所以,我才會這樣近距離的來聽一聽。
就在我準備離開女屍,直起身體時,一絲淺淺的呼氣在我耳邊響起。我雖然暗自震驚,卻沒有動,依舊保持著側耳傾聽的姿勢。
我轉動餘光,打量著近在眼前的這具女屍。
也正因為距離很近,才意外的發現這具女屍的肌肉組織很完整,沒有腐壞的現象,就像是被剛剝了皮一樣的新鮮,還有著粉嫩的肌肉和淺細完好的血管。這樣的情況,讓我腦海裏頓時生出兩種可能:一種是剛死的時候就被發現;一種是她的肌肉在慢慢恢複。
又聽了十分鍾,沒有再聽到任何的呼吸,我不得不放棄的直立起身體:“老孟,這具女屍死後多久被發現的?已經死了多久?”
孟邦生不敢接近女屍,慌忙從桌上拿起驗屍報告翻了翻:“她叫梁琳,今年24歲,死後三天才發現屍體,已經死了有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