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黃符都燒完了,嘶聲慘叫的梁琳才停下了叫聲,卷縮在地上,不停的發抖。
見到這一幕,不要說樂雪,就是我這個動不動就誅殺鬼魂的獵手,也不禁有些動容。
唐媽的手段,已經算得上是極其殘忍和冷酷,對鬼魂的靈體摧殘與對人的肉體進行摧殘是相同的道理。更何況,梁琳還是曾和她朝夕相處過的人,一個年輕女孩就因為家族裏的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寶物而被殺,死時在剝皮中痛苦而死,死後還不得安寧,還被用殘忍的方式來控製,著實令人發指。
樂雪輕輕扯了扯我的衣服,臉上盡顯可憐之意。
我對著她搖搖頭,現在暫時管不了那麼多,如果此時下去救出了梁琳的鬼魂,那麼我們的身份也就曝光了。不管歃血是不是算出我們已經在這裏,我們該做的還是照樣一樣不少的做。
隨著天色的逐漸發白,唐媽開始著急起來,命令地上卷縮著的梁琳回到壇子裏後,蓋上黃符封印,抱著壇子急忙離開。
整個梁家院子又恢複到了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寂靜。
我和樂雪一起仰天躺在了瓦礫上,守了一晚上,還是頗有收獲,隻是這種收獲似乎又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下一步怎麼辦?”樂雪側過臉龐看著我。
我看著已經開始亮了的天空:“等!”
這樣的情況,我們什麼也做不了,隻是整件事情漸漸開始明朗化。唐媽潛藏在梁家應該不是一兩年,這樣看來,歃血早就已經覬覦梁家寶物很久了。若是她早兩年動手,我還真沒辦法,畢竟那時候我隻是個大學生,沒有進入這一行,自然也就沒法跟她鬥。
我們在屋簷上躺了半小時,確定唐媽不會再來後堂,才回到地麵。
剛進房沒多久,寂靜的梁家開始了往常的日常生活。
白天的監視,幾乎就沒有那麼的特別固定,在梁家,唐媽也沒有那麼大膽和方便,她還要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與目的,所有的一切活動都會在晚上行動。所以,我們也落得輕鬆的該幹什麼幹什麼,吃過早飯,洗過澡,我和樂雪就呼呼大睡,羅穀和陳誌斌在梁家陪著梁老爺子聊天說話。
梁老爺子和梁秀娟倒也默契,什麼都不多問,把我們當客人一樣的招待,也不限製或詢問我們的行動,這在外人眼中,都以為我們是遠房親戚來串門的。
當我和樂雪一覺睡到下午醒來後,羅穀立馬敲響了我們的房門。
我剛打開房門,羅穀就鑽了進來:“老大,白天一切正常,沒有什麼異樣。”
緊接著是陳誌斌的進入,我隨後關上了門。
“唐媽沒有出去嗎?”我穿著襯衣的問道。
“唐媽沒出去,一直在做事,就梁秀娟上午出去了,下午才回來。”羅穀答道。
這裏雖然是老宅子,但裏麵的構造還是與時俱進的在每個房間裏都有一個小型的衛生間,方便洗漱。剛洗漱完並裝扮上了昨天的造型的樂雪從衛生間裏出來,問道:“梁秀娟不用工作的嗎?整天都待在家裏?”
“我打聽了一下,梁秀娟一直沒有結婚,終身照顧著梁老爺子,而梁家在這裏有很多的田地,每年都把這些地租出去,收取租金來維持生活,所以她不用上班。”陳誌斌說道。
我笑了笑,不錯,連陳誌斌都開始進入狀態,學會打聽情報了。
“看他們家的生活品質,每年的租金一定不少。”樂雪拿著化妝包朝我走來。
“嗯,是不少,他們才是真正的土豪。”羅穀說道。
“蕭遠,昨晚守夜你們發現什麼情況嗎?”陳誌斌問道。
我簡略的說了一下淩晨後見到的事情。
羅穀往我床、上一躺,臉上滿是樂雪當時可憐的神情:“也不知道歃血什麼時候出現,真想把梁琳的鬼魂給救出來,那女孩和我姐一樣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