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閑了一天,實則也忙碌了一天,所以一上車,隨著火車輕微有節奏的搖擺,我漸漸有了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樂雪拿著本書在看,陳誌斌帶上耳機看著手機下載的電視劇。
唯有阿紮興奮的有些坐不住,非要拉著羅穀帶著他到處走走,羅穀隻好帶著他一節一節車廂的逛著。
“哥們,你去哪兒?”對麵上臥鋪的男子伸出頭來對著我問道。
我勉強睜開打架的眼皮,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我們這次去的是哪兒。這幾天一直忙,我還來不及問具體的地點。
“堯市成縣!”陳誌斌取下耳機的答道,火車票是他買的,他自然就知道具體的位置。
“成縣?你們也去成縣?”陳誌斌上鋪的男子將頭垂下來看著陳誌斌。
“是啊?難道你也去?”陳誌斌問道。
“對啊,我也是去成縣的,我就是成縣人,我叫周襄夥。”男子主動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好!叫我阿斌吧。”陳誌斌說道。
見他們兩人聊起來了,我準備翻個身好好睡一覺,卻在這時,從周襄夥的身後麵伸出來一個女人頭。
這個女人當然不是人,隻是一隻跟著周襄夥的鬼魂,至於為什麼要跟著他,我沒興趣知道,這個世界上,個人有個人的冤債,自己做過什麼自己知道,有什麼因就有什麼果。
我翻了個身繼續睡,一股陰冷從我背後慢慢襲來。
“滾開!”睡意正濃的我厭煩的開口,人不來吵我,一個鬼反而敢來。
我的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個車廂裏每個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樂雪無動於衷的看著自己的書,陳誌斌看向了我這邊,就連周襄夥都帶著不解的眼神看著我。
“你看得見我?”女鬼陰幽幽的問道。
我沒有回答,連翻身都懶得翻一下,繼續睡我的。
“哥們,你這兄弟在說夢話呢?”周襄夥看看我,又看看陳誌斌。
“是啊,是啊,他隻要一躺下就能睡著,一睡著就會說夢話,我們都習慣了。”陳誌斌連忙解釋著我的奇怪現象。
陰冷之氣還在繼續靠近,我隨手扔出一枚玄釘。
以我往常的慣例,對待首次見麵的鬼魂,隻要是沒有太大殺傷力的,我都會先用麟粉以示警告。但是今天實在是太困了,正處在馬上就要睡著的邊緣,這種總是被打擾的痛苦,真有種讓人抓狂的衝動。所以,我就幹脆扔出玄釘,直接擊退,讓耳根子清靜清靜。
隻聽“啊!”的一聲慘叫,我身後的陰冷頃刻消失,接著是重物落地“咚”的悶響,女鬼直接從中鋪摔倒了地上,隻不過這種落地的悶響隻有在場的我和樂雪能聽見。
也就是這樣一摔,負傷的女鬼消失在了這個車廂裏,我的耳根子也就真的清靜了。我喃喃自語:“這真不能怪我出手太狠,誰讓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睡覺的時候來……”話還沒說完,我便沉沉睡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大天亮才醒來,還是在火車的哐當中被震醒,醒來後半天沒反應過來身處何處!
“蕭遠,沒看出來,你真能睡啊,從上火車後開始,一直到第二天中午,你才睡醒。”靠坐著的陳誌斌無聊的又在看著手機裏的電視劇。
我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總覺得睡了這麼久,就好像沒有睡覺似的,感覺特別累。
“看你樣子,還沒睡飽?”陳誌斌看著我問道。
“嗯,很奇怪,我很少有睡不飽或是睡不好的現象。”我慵懶的躺著,眼皮還在打架。
“做夢了?”從下鋪傳來了樂雪故意壓低了聲音的說話。
我枕著雙臂,目無焦距的看著樓上,想了半天:“沒有做夢。”腦海裏沒有一丁點做過夢的痕跡。
“下來洗把臉刷個牙,吃了午飯再接著睡吧。”樂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