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雪抱住了我的手臂,輕聲安慰道:“放心,就算真找到了刀疤臉,以阿紮和羅穀的身手,我就不信他一個能打兩個。”
樂雪的話給了我一絲絲安慰,隻要不下蠱,刀疤臉怎樣也不會是阿紮和羅穀的對手。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們的沉默也越來越長。在知道真相後,樂雪和陳誌斌也都開始了不安和擔心。
“再來根煙。”陳誌斌對著我伸出了兩根手指頭夾煙的動作。
我將抽到一半的煙放進了他的手指間:“沒了,這是最後半根。”
一包煙,就這樣不知不覺的被我們兩人抽完,可是,阿紮、羅穀、周襄夥三人一直都還沒有回來。
不行,我已經不能再等了。
我從石頭上跳下來,雙腳剛一沾地,一陣暈眩直襲大腦,身體不由得晃了晃,雙腳的無力,差點讓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樂雪和陳誌斌一左一右及時的扶住了我,可是誰也沒有開口說半句責備的話,隻是將我扶回石頭上坐好後才放手。
“樂雪,給我一粒藥丸。”我這才想起白天吃的藥丸已經過了藥效,而所有的藥丸又都在樂雪那裏。
樂雪心疼的看了我一眼,並沒有給我藥丸:“我去找找他們。”
“不行!”我和陳誌斌異口同聲的阻攔著。
“還是我去看看。”陳誌斌扔掉已經燒到煙嘴了的煙頭,站了起來。
“你們誰也不能去。”我死死抓住他們兩人的手臂。
現在阿紮和羅穀都還沒有任何的消息,樂雪和陳誌斌不能重蹈覆轍的再“失蹤”!
“打電話吧。”陳誌斌掏出了電話。
我搖搖頭:“萬一他們藏在暗處,我們一打電話,豈不是就暴露了他們?反而更危險。”
我也曾想過是不是應該打電話給他們,卻最終還是忍住了。
就在我們三人,一個人坐著緊緊拉住兩個站著的人時,寂靜的夜裏,漸漸傳來一陣腳步聲。
我們三人同時看向了腳步傳來的方向,正是阿紮和羅穀、周襄夥一起離開的左方。
莫名的喜悅跳躍在我們的心頭,此時的我比之前更加緊張,我能聽到自己的心髒在撲通撲通的猛跳。
三道人影慢慢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越來越清晰。
看著三人完好無損時,我才發現自己的臉頰有些冰冰涼,用手背一擦,滿滿的眼淚。唉,我蕭遠幾曾何時也變得如此動不動就淚水潸然。
“老大,我們把人給追丟了。”羅穀一來,就爆出了他的大嗓門。
“本來都看見那人的背影了,七拐八拐的,就沒影了。”周襄夥說道。
隻有阿紮沉默不語,看他的神情,也是極為懊惱。
可是,這一切聽在我的耳朵裏,卻讓我重重的放下了心裏的一塊大石,提到嗓子眼的心也安穩的落了地。沒有正麵接觸,他們就沒有被下蠱的可能性,這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累了,要睡覺了。”我淡淡的說出這麼一句,不過也確實累了,今晚被這樣一嚇,真是有種身心俱疲的感覺。
“老大,你生氣了?”羅穀察覺出了我的語氣的不對勁。
我睨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老大,對不起,我是當時太心急了,就想著抓住那個人,逼他把解藥交出來,你就能全好了。”羅穀急的撓頭抓耳,一副不知道怎樣解釋的猴急樣。
他們的心情,我怎會不知?
不由得在心裏暗自歎了聲,看向阿紮:“你來背我。”這時候,不讓人背著,我還真是寸步難行,草他個炒大腸!
阿紮二話不說的走過來,一躬腰,就將我輕輕鬆鬆的背了起來。
“老大,別生氣啊,你打我出氣都行,別不讓我背你呀。”這一下,羅穀更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