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還在等待著化妝的陳誌斌從簸箕裏拿起一塊黑乎乎的東西聞了聞。
“這是葉子粑粑,是我們這邊的土特產,別瞧著不好看,吃起來可香了。”周襄夥笑眯眯的說著。
陳誌斌試探的咬了一口:“是不錯啊,有一股葉子的清香,中間還是甜的。”
“真的好吃?我嚐嚐。”羅穀也湊了過來,抓起一個就吃。
“這裏還有稀飯。”周襄夥將手裏的鍋和簸箕都放在了桌上。
“周兄,幺塔族是個什麼族?”我轉過頭來,問道。
聽到我的聲音,他剛要說話,一見到回過頭來的我時,不由得一呆,一時沒認出我來。
周襄夥看了看羅穀和陳誌斌,見這兩人對“我”這個陌生人一點也不排斥,不由得試探的問道:“蕭遠兄?”
“嗯,是我。”
“你……怎麼……”周襄夥看著我,眼裏滿是難以置信。
“周先生,這你就不懂了,我們用的那可是高科技的東西,能讓人瞬間就變個模樣,我老大就是變了個樣子,怎樣?認不出了吧?”羅穀邊吃邊說。
“高科技?”周襄夥走過來,對著我一頓細看,還忍不住伸手在我臉上摸了摸。
此時,我臉上塗的東西都已經幹了,完全貼合在我的皮膚上,摸上去就像真皮膚一樣。
“真神奇,像武俠小說裏的易容術!”周襄夥大肆佩服。
“易容術?對對,就是這個詞,我們現在就是在易容,讓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周襄夥的用詞得到了羅穀喜歡。
看過我之後,當周襄夥再次看到還沒有化妝的樂雪時,不由得再一次露出了震驚:“原來,你也是易過容了的?”在車上的幾天,他看到的樂雪都是一副老婦人的樣子,今日見到了她的真麵目,難免會被震到。
“嗯!”樂雪微微點了點頭後,接著給阿紮易容。
說起來,樂雪的這手易容的本事,真不可小覷。不僅惟妙惟肖,就連她在車上的臉紅,都照樣能夠顯露出來,讓人完全看不出真假。
“你們為什麼要易容?”周襄夥不解的問道。
“是為了去邸矢族才這樣做的。”我答道。
“你們,都了解了邸矢族?”周襄夥再一次露出了驚訝,邸矢族可是一個古老神秘的族,外麵的人沒有幾個知道族內的情況,若不是他娶了嬌兒,他也不會知道真正的邸矢族時怎樣的。
“那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女兒國!”陳誌斌說道。
“你們太厲害了!”周襄夥大大鬆了一口氣:“我一直發愁怎麼對你們說邸矢族的情況,現在好了,不用我說了。”
“你這樣去,不怕被那些女人吃了?”我問著依然是昨天裝束的周襄夥。
周襄夥搖搖頭,麵色平靜的說:“不怕,我已經被邸矢族列為了黑名單,她們誰也不會搶我,隻會殺我。這也是我不敢再進邸矢族的原因。”
原來如此!難怪他那麼懼怕邸矢族。
氣氛一下子陷入了沉悶,無門無意間又提起了人家的傷心事。
“嗬嗬,我以前怕,現在不怕了。”察覺到氣氛的沉悶,周襄夥笑了笑後,接下了我剛才的問題:“蕭遠兄,幺塔族其實就是邸矢族的流放地。”
“流放地?”我不解的問道:“流放什麼?”
“邸矢族世世代代都隻生女孩,從來不會生男孩。沒有男人,她們連孩子都生不了。我原本就是被她們抓去做生孩子的工具,後來是嬌兒把我救了出來……”周襄夥的眼裏泛起了一絲亮光,隨即又黯淡了下來,穩了穩情緒後,說道:“被邸矢族抓住的男人,沒人什麼都不用做,唯一要做的就是和不同女人生孩子,日日如此,年年如此,久而久之,那些用過的男人不是精盡而亡,就是隻剩下一具形同廢物的身體,當他們再也不能成為生孩子的工具後,就會被邸矢族的人扔在幺塔族裏苟延殘喘的活著,直到死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