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費力的動了動被打得猶如金魚般鼓腫的眼皮:“你身上中了我的蠱,你在什麼位置,我清清楚楚。”
這倒是個問題,不除掉我體內的這種蠶食鯨吞,它就像個跟蹤器,我的行跡都被暴露無遺。隻是,要除掉蠶食鯨吞,就目前這樣的情況來說,幾乎不可能。刀疤臉身上沒有解蠱的解藥,我們就是打死他,他也拿不出來。
“解藥在哪兒?”我不急不慢的問道,即便已經知道沒有結果,還是要問一問。
刀疤臉死咬著下唇不吭聲。
我吐出一口煙圈,轉而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你是邸矢族的人?”既然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從側麵來獲得我想要的答案。
刀疤臉這回沒有馬上回答。
羅穀飛起一腳踢過去:“快說啊!”
“是的”
我看著他一身健壯的肌肉和身板,大為好奇:“你沒有被女人榨幹?”
“我是蠱師身邊的護法,一個月隻能碰三次女人。”
我明白了,邸矢族雖然是現代版的女兒國,但是,以蠱娃娃這個土皇帝來說,想要絕對的安全,光靠女人的保護還是不放心,隻有身邊有了男侍衛,才能真正讓人放心。這些侍衛,隻怕邸矢族裏知道的人不多,所以,不知情嬌兒就沒有提起這群人的存在。
“你們有幾個護法?”
羅穀又狠狠踢了一腳,這回直接踢在他的命根子上,立刻痛的刀疤臉沒了命的尖叫。
“十……十個……”
我滿意的抽著煙,幸好這次知道了這個消息,如果貿貿然闖進去,先不說蠱娃娃有多厲害,僅憑這十個壯漢,就夠我們大打一場了。麵對人,我們能拿出的武器有限,多半也是肉搏,無法使用龍武器。我們真要在這十個人身上消耗掉了全部的體力,麵對蠱娃娃的時候,也就隻能束手就擒了。
“老大,別問那些了,現在你可怎麼辦?”羅穀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看了一眼著急的羅穀,沉思了片刻後,繼續問著刀疤臉:“解藥在你們的蠱師身上?”
刀疤臉一遇上這個問題,就露出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可見,隻要是跟蠱娃娃有關的話題,他都不會說,或者說是不敢說。
即使他不說,我也猜出了七八分。這種蠶食鯨吞的蠱毒,是一名換一命,我若不死,就一定是施蠱的人死。蠱娃娃當然不會用自己的命來冒這個險,倒黴的就是他身邊的傀儡。
“看來,你們都對你們的蠱師很忠心了,明明知道他這是讓你送死來了,你還護著他。”我嘲笑道。
“蠱師不要我帶解藥出來,就是在保護我。沒有解藥,你必死無疑。隻要你死了,我就能活。”刀疤臉雖然這時候滿臉是血,但在說起這個話題時,得意之色難掩的溢了出來。
“我草、你個羊雜碎!”一聽這話,羅穀和阿紮同時火了,兩人上前又是一頓毫不留情的拳打腳踢。
打得刀疤臉連哼哼唧唧都發出來,直接給暈了過去。
刀疤臉暈了,也就無法再繼續問話,一時之間,大家都沒有出聲,麵對抓住了始作俑者後,我仍然沒有還生的機會,每個人心裏的難受自是不言而喻。
在安靜過後,才聽到了一直在哭泣的樂雪的聲音。
她整個人都無力的跌坐在草地上,滿臉淚痕,抽噎著的在哭泣。
看著哭泣的樂雪,我心裏最柔軟的地方一陣陣絞著疼。我知道,這個時候我應該去安慰她,但是我沒有這樣做,每一次遇上我的死亡她都在哭泣,這不是我願意看到的,我希望她能夠堅強些,習慣我的每一次死亡。畢竟,對我來說,死而複生就像換一件衣服一樣的簡單。
“噌!”阿紮拔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
這匕首我認得,還是在麗脊村,我被詭喪殺死的那把匕首,沒想到他至今還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