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就做, 我剛準備轉身去找周襄夥商量晚上趕路的事情,雙腿一軟,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倒了下去。
不好,支撐我的藥效沒了!
本以為會就此摔上一跤,沒想到一雙鐵臂扶住了我。
我一看,是阿紮,他一直跟在我身後,我卻一點沒發現,無奈的笑了笑:“我真成廢人了。”
阿紮一聲不吭,一躬腰就將我背了起來,朝樂雪走去。
見阿紮背著我回來,所有的人什麼都不用問,就已經知道了。
我剛被阿紮放倒,就開口說:“小雪,給我一粒藥丸。”不管身體的狀況怎樣,都不能耽誤了行程和計劃。
“馬上要睡覺了,為什麼還要吃藥丸?”樂雪不明白的看著我。
“今晚我們連夜趕路去樹直族。”我說道。
樂雪一愣,隨後搖搖頭:“不行,你的身體受不了。”
周襄夥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被我用眼神給製止。我知道他想說什麼,一個靠藥物支撐的身體,不休不眠的趕路,這樣造成的後果,誰都能想得到。隻是,現在的情況已經顧不了那麼多。
“沒關係的,就一晚上,我們趕到了樹直族後,就能休息了。”我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所有的人都在沉默。
最後,阿紮說:“聽老大的,連夜趕路去樹直族,我來背老大走。”
“對,還有我來換手。”羅穀也開口道。
“別忘了還有我啊!”陳誌斌也不甘示弱的加了進來。
“不用,給我一粒藥丸,我就能自己走。”我拒絕了所有人的好意。
一晚上,背著一個人在山路裏行走,那種負重不是一般的大。
我和阿紮、羅穀以及陳誌斌,形成了兩派,樂雪看看我,又看看他們,一時無法下決定。
見樂雪如此為難,我不由得心一軟:“我這裏還有三粒……”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樂雪打斷了:“不行,你身上的三粒是保命用的,萬一在我們分開的情況下遇上危險,你還能有力氣跑。”樂雪一把抓住我剛要伸進口袋裏的手:“我給你!”
不愧是我的女人,知道我不願意麻煩阿紮他們。
樂雪咬著嘴唇,將一粒藥丸給我喂下,她的卻臉色異常沉重。
沒過多久便有了力氣的我,坐起來,憐愛的輕撫她的臉頰:“就加這一次夜班,放心,我還沒有弱到那種程度。”
樂雪沒有出聲,眼神裏盡顯擔憂。
我起身後,牽起了樂雪的手:“小穀,將火滅了,跟上來。”
“好嘞!”
既然,已經決定了趕夜路,各自都拿出了電筒。我們幾個人就著自己的電筒光芒,連夜走在了樹林裏。
夜裏走路似乎快很多,在沒有任何打擾的情況下,天色破曉時分,我們到達了離樹直族最近的一座山頭上,就著漸白的光線,我們隱約看到了前麵的村莊。
“終於到了!”周襄夥大大鬆了一口氣,一晚上的提心吊膽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他一直擔心走夜路會走錯路而迷路,現在看來,他順利完成了這一次的帶路任務。
此時,我們所有的人臉上都有著濃濃的困倦,清晨的露水沾染在了我們的頭發上、帽子上、臉上、眉毛上和睫毛上。
“大家都休息吧,睡醒了再去樹直族。”我說道。
大家也不多言,紛紛放下身上的背包,找著幹爽的地方,仰躺而臥,片刻間,便傳出了輕微的鼾聲。
我在一棵樹下就地而坐,點了根煙,靠著樹幹靜靜地抽著。
樂雪坐在我身邊,抱住我的胳膊,沒多久也陷入了沉睡。
我想將她放倒了的睡,以便睡的更舒服些,可是我剛一動,五髒六腑就傳來了一陣絞痛。這種毫無預警的疼痛,讓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呻吟。
“老大,內腑疼痛了是嗎?”阿紮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