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雪合衣而臥的躺在我身邊,同樣緊緊抱住了我,我能感覺到她的不安。
我輕撫著她的背,給她我能給的安慰,隻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躺著的我開始了恍惚,漸漸的進入了沉睡。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大清早,我的身邊已經沒有了樂雪的身影。從枕頭邊上傳來一陣藥味,我側頭一看,是樂雪一直帶在身上的小花布藥包。
怎麼會在這裏?不是每天給我發一粒嗎?難道是打算都給我了?
我打開花布包,拿出一粒放進嘴裏,等身體恢複了體力,才坐起來,順手將花布包放進了口袋。
出了門去屋子後麵洗漱完,回來時遇上了一蹦一跳的阿朵,她手裏拿著我昨天給她玩的太陽能自動剃須刀。
“老伯伯,給你!”她伸出小手,將剃須刀送到了我的麵前。
我蹲下來抱起了她:“這個伯伯送給你好不好?”
阿朵的臉上雖然有著無比的留戀,卻還是搖搖頭:“不要,這是老伯伯的。”
“老伯伯這幾天要出去一趟,這個就先讓阿朵保管著,等伯伯回來了,你再給伯伯好不好?”
阿朵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好,阿朵等伯伯回來。”那模樣可愛極了。
“真乖!”我忍不住的在她小臉上親了一口。
“起來了,來,吃早飯。”樂雪從屋子的另一側走出來,手裏端著兩碗粥。
這裏的廚房都在屋子的外麵,飯菜都要從屋外端進屋內。
接著就是庫娜,從屋子外側搭著的一個小棚子裏走出來,她的手裏同樣端著一大一小兩碗粥。
我們四人坐在飯桌前,桌上還有一碟類似於榨菜的開胃菜。
我剛要拿起粥碗,就被樂雪給製止住了,她拿出一瓶燕窩,打開後倒入了我的粥裏。
難怪我昨天喝粥的時候,怎麼總是覺得味道不太一樣,原來她一直都在給我補充營養。
庫娜傾慕的看著我們:“到了這個年紀,你們的感情還這樣的好,真是令人羨慕。”
我和樂雪都笑了笑,我們這對怎樣看都是典型的老夫老妻。
庫娜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傷感,用力眨了眨泛紅眼睛後,低頭給阿朵喂著粥。
“你跟著我們走了,阿朵誰照顧?”我問道。
“我一會就將阿朵送去她外公那裏住幾天。”庫娜答道。
這樣倒是可行,就看她丈夫賽巴的運氣了,隻要還活著,我們就會想辦法把他救出來,怕隻怕他熬不到我們去找他。
吃完早飯,我們並沒有帶上過多的行李,隻是帶上了洗漱用品和換洗的一些衣物,所有人會合後便匆匆上路。
現在有了庫娜帶路,我們的方向更加準確,路程也縮短了不少,在無擾無阻中,直至夜幕降臨我們才停下了匆匆趕路的腳步,夜宿在了樹林裏。
依舊燒起火堆,也依舊烤著新打來的野豬肉,我們圍著火堆吃著一天之中唯一的一頓美食。
已經吃飽了的阿紮用匕首削著一根拳頭粗的長木棍,木棍的一頭已被他削尖。
“阿紮,你削木頭幹嘛?”還在大口吃肉的羅穀問道。
“打獵用,匕首太短了,不方便遠一點距離的捕殺。”
“那給我也削一根。”
“嗯!”
“我也要。”陳誌斌不甘示弱的喊道,跟著阿紮捕獵野豬,已經讓他上了癮。
看著他們這樣的興致勃勃,我無語而笑的抽著煙,在這沒有任何通訊信號的地方,不能玩手機,也無法打電話,就隻能找這樣最原始的狩獵遊戲來玩,似乎也不錯。
“蕭大伯,我們現在已經處在了沉鹿族的外圍,明天我們是繞過去,還是……”庫娜吃著手裏的野豬肉,問著我。
我沉默的吐出煙圈,在心裏盤算是不是需要去拜訪一下沉鹿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