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紫影一閃,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緊緊抱住。
我剛要一把推開她,她突然小聲說道:“別動,有人在看著我們。”說完,她快速取下我的墨鏡後,一墊腳尖就吻上了我的唇。
我沒有避開她的吻,而是微微低頭迎合著,借機轉動眼睛的看向了空闊的前方。
前方並沒有人,但是,卻有一道亮光從前方的某一點朝我們這個方向掃射,在經過我們的時候,我收回視線,垂目看向她。我能感覺到那道亮光從我們的身上掃過,可,很快的又掃回來,定在了我們的身上。
幾分鍾之後,這道亮光慢慢移動,從我們身上離開,掃向了別處。
花魁驟然吻上我的目的就是為了應付那道亮光,不知道她這樣做是為了保護她自己還是保護我,我和她也就一麵之緣,她這樣做應該是為了她自己。令我想不通的是,她已經是這裏的花魁,而且從那些人對她的恭敬來看,地位不小,為什麼還懼怕那道亮光?
那道亮光究竟是什麼?來自哪裏?會不會與蠱娃娃有關?我的腦海裏不斷的縈繞著這些問題。
既然亮光已經移開,這場戲也就該結束。我正待離開她的唇時,她反而抱的更緊,甚至咬著我的唇瓣不鬆口。
這樣的舉動莫名的讓我熟悉,為什麼這個花魁的身上總是有那麼多烏雅柔蘭的特點?
她的唇很軟,很滑,有著一股淡淡的芬芳,和烏雅柔蘭那冰冷的唇完全不同。當她的香舌伸進我的嘴裏還想要更多時,我毅然撤了回來,稍一用力就將她給推開了。終究是陌生的女人,還是出生在讓我無限鄙夷的邸失族裏,我根本沒有興趣。
乍然被我推開,一臉陶醉的花魁不由得愣在了原地,能被選為花魁,必有過人之處,也就必然心高氣傲,在一愣之後,徒然臉色一變,正待發火時,卻被我的樣子給嚇著了。
無巧不巧,幾天沒發作了的蠶食鯨吞這時候毫無預兆的再度蠶食起了我的五髒六腑,那種猶如驚濤駭浪般洶湧而至的疼痛席卷著我的內髒,我疼的冷汗直冒,忍不住呻吟出聲,雙手緊緊抓住胸前的衣服,弓下腰的忍受著非常人的折磨。
羅穀和阿紮飛速一左一右的將我扶住。
“他,他怎麼了?”我的樣子嚇得花魁的臉色比我還蒼白,驚駭的連話都說不順了。
“還不是被你們給害的!”阿紮狠聲道。
花魁大驚失色的看著我,她的一雙美目裏全是難以置信:“不,不可能,他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你……”
“……打……暈……我……”這是唯一能夠減輕我痛苦的方法,疼痛在無限加劇,我的眼前一陣陣的泛黑。
“噗!”一口鮮血不受控製的從我口中噴出,接著是第二口,第三口……似乎,越到後期,蠶食的越厲害,早已越出了我能控製的範圍。
最終,脖子上一麻,我的所有疼痛都瞬間消失,整個人也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無知無覺。
……
在一陣嚶嚶的小聲哭泣中,我緩緩睜開了眼睛,哭泣聲就在我的耳邊,還在繼續。
我轉過頭,看到了一雙眼淚汪汪,紅腫的美目。
這雙眼睛讓我有了一瞬間的恍惚:“蘭兒,你終於出現了……”可就在這句話說出口之後,我頓時警覺,因為我注意到了眼前這張雖然漂亮,卻陌生的臉。
在我喊出蘭兒的名字時,花魁的樣子閃過一絲驚喜,然,這絲驚喜很快就消失。
我剛要起身,才發現渾身無力,藥丸的藥效已經過了,我摸索著身上的小花布袋。記得在我們出發來邸失族之前,樂雪為了保險起見,將一袋藥丸分成了三分,我、羅穀和阿紮一人一份,不論發生什麼情況,我的藥丸都不會斷。可是,一陣摸索之後,能放藥丸的口袋裏都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