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紮也一樣,神色極為凝重,同樣覺察到了我的不安。
“這一次,我先進洞,半小時之後,你們再進來。”為了防止發生我預感到的不利情況,我們三人分開行事,總好過三人一起出事。
“不行,我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麵對蠱娃娃和詭喪。”羅穀第一個反對。
阿紮沒有出聲,但是我知道他的脾氣和羅穀一樣的強。
“我擔心這裏麵有詐!”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要真是這樣,還有你們來救我。如果我們三人都上當了,豈不是就真的輸了?”
和詭喪打了幾次交道,我知道他不是個有心計的人,但是蠱娃娃,卻給了我一種陰險狡詐、心計頗深的感覺,從他對邸矢族三百多年的控製,從他安排的一步步對我的謀害,就知道他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
更重要的是我的體內還有蠶食鯨吞,解藥又握在蠱娃娃的手裏,一旦正麵相交,他利用蠶食鯨吞來要挾羅穀和阿紮,我們就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的話讓羅穀和阿紮都沉默了下來,真要三個人一鍋被端了,誰也救不了誰。
“老大,我先進去吧。”阿紮退了一步,不再像羅穀那樣的堅持非要三人一起進去。
“阿紮,你是個瞎子,當然應該是我先進去探探情況。”羅穀也想通了。
“你們兩人有我的本事高嗎?”我斜著眼看著他們,故意一問。
兩人再次沉默,都沒有出聲。
不是我有意要打壓他們,而是必須要打壓:“在洞外守著!”我不想再多說什麼,握緊鋒刃,徑直走進了山洞。
我踏著潮濕的地麵慢慢走進洞子裏,綠幽幽的油燈嵌在山洞壁上,散發出來的陰慘光芒,看什麼都有一股子邪氣,同時,我也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這裏陰氣四溢,讓人很不舒服。
幺塔族的山崖下那麼多的白骨,蠱娃娃手裏一定收集了數不清的鬼魂,真要聚集在一起,那些枉死的人的怨氣和怨念加起來,能摧毀一切。
隻是不知道他要那麼多的鬼魂幹什麼?總不會像烏鴉那樣的做靈體武器吧?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進山洞了,雖然洞口的方向位置不同,但終究都是藏汙納垢的邪惡之地,總會讓我這個進過一次山洞的人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所以這一次不免加快了速度,大步朝裏走去。
借著陰森的綠光,我漸漸走入了洞子中段,一路來都沒有遇見任何一個喪屍的襲擊,這讓我很是奇怪。難道詭喪或蠱娃娃就這樣的自負,對我毫不設防?還是已經預料到我會今晚出現,而故意為之讓我上鉤?
正當我暗自揣測時,眼前深幽的洞子豁然變得寬敞起來,我已經走進了這個洞子的最裏麵,也就是最寬敞的地方。而這裏,也徒然光線轉亮,被火把照的猶如白晝。
有了亮光,也就看清了眼前的一切。這裏的布置像極了所謂的山寨大王的洞子,洞子的正前方是一個又寬又大的床榻,床榻上鋪著一張顏色鮮豔的虎皮,虎皮上坐著一個身材矮小到隻有七八歲模樣,卻長著一顆大腦袋的畸形人,雙手正抓著一個五六歲昏迷不醒的女孩,女孩的頭微微下垂,細嫩的脖子上有著兩個血洞,正汩汩往外冒著殷紅的鮮血,畸形人的嘴角有著一絲殘留的血跡。
看到這裏,我已經毫無疑問的確定這個畸形人就是蠱娃娃,他不僅身材相符,也符合薔薇所說,蠱娃娃是靠吸食童女的血來延長壽命。可見,我的前來正好打斷了他的“用餐”。
在我看向這個畸形的蠱娃娃時,蠱娃娃也正打量著我,他的那雙還沒長順的小眼睛裏閃動著凶狠的光芒,卻對我的到來沒有絲毫驚訝,仿佛已經預料到我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