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和王偉的資料很快被送來了,調查資料這種事,還是警方和烏雅柔蘭比較在行,我不禁想起了烏雅柔蘭,要是她在的話,我獲得的資料一定會比現在更多,到時候離河眼中的真相也就更進一步了。
可是這兩個死者有什麼共同點呢?到目前為止,我們仍舊毫無頭緒。這鬼棺的出現,不知會讓多少無辜的生命被吞噬。
“老大!又出事了!”羅穀的聲音打破了我的沉思。
“在哪?快帶我去。”我在羅穀的帶領下,來到了村外的一個小山丘,死者是個幹瘦的老年人,我到的時候,樂雪和高義偉他們已經封鎖了現場,死者的手生生的插入了自己的心髒,我到的時候,他的手還停留在胸腔裏,身下是一大癱幹涸的血跡。
我走近死者,試圖通過瞳孔在他的魂魄裏找到什麼線索,不過和上一個死者一樣,死者的魂魄依舊不在他的身體裏。
“高隊。”我和高義偉打了招呼。
“第三個了,三個死者之間毫無聯係,照這樣下去,不知還會死多少人。”高義偉踩滅了地上的煙頭,歎了口氣。
“從現場看,致命的傷口在心髒處,死了大概四五個小時了,死者的兒子女兒都在外地打工,隻有一個老伴兒陪在身邊。”樂雪還沒說完,我就聽見人群外一個聲音聲嘶力竭的哭喊。
“老伴兒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算命先生不是說你命格平穩!能長命百歲的麼!你怎麼就這麼拋下我走了啊!”一名老婦人在村民的攙扶下哭喊著,顫顫巍巍的伏在屍體前。
命格!
我腦子裏靈光一閃!
河鬼托棺,索命急,命喪黃泉,填鬼棺。填鬼棺要的魂魄,一定要選命格平穩,不溫不火且剛柔並濟的。要麼就是一個一個至陰一個至陽的魂魄來互補,這樣才能維係棺中魂力的平穩。
“高隊,我想…我找到這三個死者的共同點了。”我點上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感到一股釋然。“把三個死者的資料給我看看。”我繼續說道。
由於這幾起案件都屬於靈異範疇,所以屍體很快就讓家屬帶回去安葬了,老人的兒女都在外地,所以棺材要在家裏停放兩天,等兒女回來了再下葬,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我吩咐羅穀和阿紮將死者送了回去。
“這是他們三個的資料。”高義偉很快將三個死者的資料送到了我的麵前。
果然不出我所料,三個死者都是陽日陰時生的。
“馬上找到這個村子裏陽日陰時還有命格至陰至陽的人。”我給高義偉講述了這些命格的特點後,就在一名刑警的帶領下,趕到了死者家裏。
死者的親人不多,幫著忙前忙後的多是附近的鄰居,羅穀和樂雪也在其中。
老婦人就坐在大廳裏,仰躺在一張竹製搖椅上,眼睛腫的像兩個核桃,傍晚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老婦人的腿上,顯得無比的落寞。
老婦人姓楊,為了防止晚上水鬼再過來拖棺,我和樂雪,羅穀,阿紮四個就住在了楊婆婆家的偏房裏。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零點,院子裏還是沒有動靜,我起身點上一支香煙,把樂雪的被角掖了掖。
今晚的月亮很圓,皎潔的月光灑在院子裏,院子裏的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棺材還在院子裏,羅穀的鼻孔裏已經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老大。”阿紮輕聲的叫道。
“恩?”我回頭看向阿紮。
“院子裏有聲響!爪子踩地的那種聲音。”
我從窗邊蹲下,仔細聽著外麵的聲音。
果然,沒過多久,院子裏再次響起了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走著走著,突然消失不見了。
我看了看阿紮,阿紮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沒說話,伸手指了指院子。
我順著窗台輕輕抬起頭。
“嘶。”我猛地吸了口氣,雖然經曆了這麼多,但突然出現的一張尖嘴長腮的毛臉還是嚇了我一跳。
最開始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幽綠色的眼睛!一隻灰白色的黃鼠狼的臉赫然出現在我的眼前。它就貼著窗戶看著我,我也一動不動的盯著它,看著看著,它的嘴角突然出現了一抹嘲笑的意味,像是再嘲笑昨晚它們在我麵前偷走了棺材我卻毫無辦法。
然後就在我眼皮底下,它悠哉遊哉的向著棺材走去。
“草了個雞絲麵的!”我的罵聲叫起了羅穀和樂雪,四個人快步向著院子跑去。
“你修煉成仙兒也是不易,為何與水鬼為伍!殘害這清河的百姓。”我說這話的同時,一張黑色的冥牌已經脫手而出,打在棺材邊上。從這隻黃鼠狼的毛色和剛才那一笑上來看,這隻黃鼠狼怎麼看也有兩百年的道行了,怎麼會與水鬼一起偷這棺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