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到這,畫麵就消失了,我從李寡婦的意識裏退了出來,這些影像就像被人處理過,刻意要我看到一樣。
可是它要我看的是什麼?它又為什麼要害死李寡婦呢,還有它最後的那一聲長歎。
“你看到什麼了?”樂雪見我站在原地不動,拉了拉我的袖子。
“黃大仙兒。”我答道。
“每次的屍體都是沒有靈魂的。為什麼這次有呢?”樂雪疑惑的問。
“不,這具屍體裏也沒有魂魄了。我看到的,是另一種影像。”我看著樂雪,大腦一片空白。
“所以……人是黃大仙兒殺的麼?”羅穀接著問道。
“算是又算不是,它們到底說了什麼我一點也聽不見,隻是看到他們說完話之後,李寡婦自殺了。但是,今天我看到的黃大仙兒,和以前的不一樣。”我看著樂雪她們四個,終於說了心裏的疑惑,並給他們講述了我剛才看到的全部。
“所以說老大你看到的,並不是死人生前的記憶咯?”羅穀摸著頭問我。
“是,隻不過是被人處理過的。”我答道。“它故意隱藏了一些東西,又故意讓我們知道了一些東西。”
“現在我們要調查的,一個是至陰之命,一個是要弄明白,黃大仙兒為什麼會回頭看我,還有它為什麼會發出那聲長歎。”我繼續說道。
與此同時,高義偉也派人將李寡婦的信息送了過來,生辰年月分毫不差,正是黃大仙兒所說的至陰之人,我已經來不及想黃大仙兒為何會告訴我這樣的信息了。趕緊去讓高義偉在村子裏再找一遍,既然有至陰之人,就一定會有至陽之人,這村子裏一定還有被我們疏漏的人。
李寡婦確是至陰之人。時間剛到十點,她家院子旁就圍了一圈“人”,人怕鬼,可有時候,鬼也忌諱人,李寡婦也沒有精神病,每天陪她說話的,應該就是這些“人”了,大概這也就是院子裏那張石桌分外幹淨的原因吧。
我先送走了高義偉,然後讓他差幾個小刑警把辦喪事的物件帶過來。
我則出去和那些鬼魂交流起來。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那些鬼魂的身體向牆內靠了靠,一副對我有所懼怕的樣子。
“你們進去吧。”我給自己點上一支煙,對那些鬼魂說到。
“你能看見我們?”其中一個中年鬼驚訝的對我說,其他的鬼魂則躲在他身後。
“我是通靈舍的,就是從事那種靈異工作的人。”我整了整領帶,禮貌的說著。“我叫蕭遠。”
“額,你好。”對麵的鬼顯得有些尷尬。
“你們是死者的什麼人?”我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好奇的問道。
“我們是她的家人。”回答我的依舊是那個中年鬼。
“我是她丈夫。”那個中年鬼繼續說著。
在後來我們的交談中,我獲得了一個這樣的故事。
李寡婦本來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她從外地嫁到清河村,丈夫家對她都很好,可是至陰的命格對人來說並不好。女人陰氣本來就重,再加上她至陰的命格,丈夫家的日子也開始越來越不景氣,不光丈夫家的買賣都賠光了,丈夫一家的身體也越來越嬴弱,於是丈夫一家相繼病死了。而他們的鬼魂則受到幫助,可以在世間遊蕩。
而恰巧,幫助了他們的,就是那個灰白毛色的黃鼠狼。
那黃鼠狼看上了李寡婦的純陰命格,想要有朝一日輔佐她出馬,但又為何讓她自殺了呢?
我心中的疑惑不減反增,又是一連串的疑問在我心中炸開了。
我們四個人在李寡婦家住了一晚,黃大仙兒沒再出現,水鬼也沒有出現,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一晚。
我的心裏有些失落,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兩天,那座浮棺仍舊每天出現,但村子裏卻再沒出過事,就像那棺材沒出現前一樣。
直到第三天快中午的時候,今天天氣比每天都要熱,我麻木的爬起床,穿上了我標誌性的服裝,然後在院子裏給自己點了支煙。
“少抽點煙吧。”樂雪伸了個懶腰,對我說著。
“唉,還是毫無頭緒,最近太安靜了,我們一點線索也沒有,至陽命格的人也沒找到。”我歎了口氣,默默的說道。
“那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樂雪依賴的看著我。
“走吧。”我雖然還懷著滿腹的疑問,還是答應了樂雪的請求。
清河村比鄰清河,空氣質量比城市不知好了多少,我和樂雪一路上碰見了不少村民,在村裏呆了這麼常時間,幾乎每個村民都認識我,一路上很多村民都熱情的跟我打著招呼。
“蕭遠!快過來,找到至陽命格的人了!”高義偉的電話打破了短暫的寧靜。
一戶人家新生了嬰兒,我看了看時間,嬰兒出生不過短短一個小時,正是正午,而今天,恰好就是那個至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