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樂雪看著前麵那條長長的黑線,問著我。
“不知道,好像是一股怨氣被吸了過來。”我看著那股黑色怨氣飄過來的方向,似乎是聖地的中心位置。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尋路香順著那條黑線的方向飄去,我也趕緊叫上樂雪她們,緊隨著尋路香走去。
我們跟著尋路香一路往前走著,由於之前我已經將這片樹林裏的靈魂都逼了出來,所以一路上暢通無阻,偶爾還會看到幾隻野獸靈魂,不過現在的它們並沒有惡意,隻是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去世了,仍然在樹林裏徘徊。
那片林子並不大,我們很快就穿過了那片樹林,眼前出現了一圈草原一樣的青草地,那些草的顏色都是嫩綠色的,在藏地是很難看見這樣的顏色的,從這方麵也再次證明了,這就是聖地。
“這裏的風景真好啊,不像外麵,都是一片荒蕪的景象。”樂雪開心的說著。
“嗯,這裏也比外麵要暖的多。”西藏的溫差真是讓我們苦不堪言,中午明明穿一件外套都覺得熱,到了晚上套上羽絨服還覺得冷。
“嗯,其實這裏的溫度就和我們家差不多,而且很穩定,怪不得叫聖地呢。”樂雪說著。
“是啊,這裏到真的是靈氣充沛,看來,這裏的山神還是很厲害的啊。”我這樣說著,希望貢布能好一些。
我們一路走著,貢布一直沒說話,一心擔憂著山神的安危。
“那片紅色的,是.......聖湖?”貢布一臉驚異的看著前麵的一片紅色。
“哼,看來是這樣了,不過能讓整片聖湖充滿魂蠱,巫毒教也是下了大手筆了啊。”我輕哼了一聲,心裏滿是憤恨,這巫毒教行事確實不磊落,故意汙染了聖湖的水,山中的生物沒有其他水源,隻要喝了那些水就一定會被種下魂蠱。
怪不得那麼多山魈山魅都中了招。
“走吧,我們去會會那怨氣的主人。”我看著那條黑色的怨氣越來越粗,想來怨氣的主人離我們也不遠了。
“不知道又會是什麼。”貢布喃喃的說著。
“聖地本來是個純淨的地方,如今卻變成了步步維艱的險地。”貢布說著,深深的歎了口氣,臉上滿是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擔憂。
“放心吧,很快就會過去了。”我們正說著,一個人也順著我們跟隨的黑線走了過來。
是個精壯的男子,身上的藏袍因為長時間未洗,像是一件泛著黑光的甲胄般纏在腰上。肌肉雖說十分發達,卻並不臃腫,看起來和阿紮有一拚。
隨著那男子越走越近,他的麵目也盡數展現在了我們的眼前,一長西北獨有的粗獷臉,一頭垂到脖子的長發,整個人顯得非常英氣。
“嗨!”那人徑直的向我們走了過來,看見我們,似乎一點也不驚奇,就像它一早就知道我們要來一樣,我感覺有些不妥,直接向著他打著招呼。
“這裏這麼危險,你們來這裏做什麼?”那男子見我們和他打招呼,冷冷的問了一句。
“既然知道危險,你又在這幹嘛呢?”我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他一句。
“我在這做什麼用不得你們管吧?隻是這聖地之內皆是險阻,你們是怎麼到的這裏。”那男子拒絕了我的問題,反而咄咄逼人的問著我們,就像這裏是他的地盤一樣。
“是山神請我們來這裏幫他的。”我見那男子不肯透露絲毫的消息,隻好說出一部分,希望能套取他的一點信息。
“就憑你們?”那男子一雙眼睛不斷的在我們的身上打量著。
那雙眼睛顯得無比的深邃,眸子裏沒有絲毫的光亮,正常人怎麼會這樣呢?
男子的眼睛打量了一圈,目光在貢布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最後又一次落在我的身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的目光中透著詭異的,似乎是已經把我們的所有都看穿了一樣。
“姚斬。”那男人看著我,說出了他的名字。
“啊,我叫蕭遠。你是為什麼在這的?”我見姚斬對我們似乎消除了一點顧忌,開始發出了我心中的疑問。
“我是紮古村的,因為村子裏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我來聖地看看。”姚斬說著。
“嗯?紮古村出了什麼事?”沒想到他就是紮古村的,說不定能從他的嘴裏得到一些什麼線索,而且我們對紮古村並不了解,等處理完這些事情,說不定我們可以直接和他一起回紮古村,有人帶路,也算多了一份依靠吧。
“最近每晚都有村民失蹤,有人說看見他們夜裏向著聖木的方向走了,我就來這聖木裏麵看看。”姚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