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貢布這樣說,我們也隻好答應了下來,而且我們對紮古村不熟悉,有了貢布這個小導遊,我們也更好在村子裏走動。
“我們去村子得先去找村裏的一位彩繪師傅,紮古村太小了,隻能委屈你們住在師傅的家裏了。”貢布見我們答應下來,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說著。
這條路取的是捷徑,所以我們很快就走出了聖木,一出聖木,一股幹熱撲麵而來,正當正午,西藏最熱的時候,昨天似乎剛下過雪,一條條蜿蜒的山路都覆上了雪,和周圍的山都連到了一起。
“還好帶上了貢布,不然我們可真是像沒頭蒼蠅一樣了。”樂雪看著這份獨特的西域景色,笑了起來。
“嘿嘿,現在我不就幫上忙了麼。”貢布笑著,對我們幾個說著。
在貢布的帶領下,我們很快就來到了紮古村,一排淩亂的腳印在我們身後一直排到了山上。
紮古村還保持著很古老的樣貌,一杆木製的方旗立在村門前,上麵畫著一種像是犛牛,卻又有著翅膀的生物,大概就這是他們村的圖騰吧。村子雖然不景氣,大門卻修的十分用心,一道木門撐在村口,四根兩長兩短的柱子立在那,上麵是一張木板,上麵寫著一些黑色的藏文,大概是紮古村的意思吧。
從柱子,到木板,皆被綁上了黃白色的布條和黑紅色的絨布。大門的整體被刷上了白色的顏料,上麵滿是西藏特有的圖騰,雖然我看不懂,但想來應該是用來守門,像是門神一般的角色。
門上的彩繪十分精致,怪不得會引來那些搞藝術的青年。
我們跟著貢布一路向前走著,穿過半個村子,大約是到了村子的中心,一個條石鋪成的大圓台子出現在我們眼前。
“這是村子裏的祭台,因為這裏處在未開發的階段,所以一直還保留著祭祀的傳統。”貢布細心的為我們介紹著。
“中間的祭柱是聖木製成的,很久以前一個巧匠在聖木邊緣發現了這段黑色的聖木,搬回來在上麵雕刻上了紮古村的圖騰,又將犛牛的角摘下來,鑲嵌在上麵,就成了現在的樣子,上麵的彩繪曆代由村子裏彩繪最好的師傅維護。”貢布一邊帶我們向前走,一邊給我們講著。
“而這一代維護祭柱的師傅,就是我要帶你們去看的那個師傅啦!紮古村的人不多,所以大多數人家是沒有客房的,不過彩繪師傅家裏的地方很大,可以供遊人居住。”貢布對我們說著。
“蒼木師傅,有遊客咯~”貢布敲著一麵木製的小門,和外麵一樣,藏地人民的房子多是就地取材,紮古村毗鄰聖木,所以房子也都是木製的,不過上麵都塗了白色的顏料,想來是因為這些顏料有防腐的作用吧。
隨著吱的一聲響起,一張滿是皺紋的臉出現在我們麵前,“來來,進來吧。”
蒼木師傅叫蒼木決,據貢布的解釋,是到此結束的意思,蒼木決的家裏曾經出了一場大亂,他的父母不希望他受到這些事情的影響,所以帶著他遠走紮古村,在紮古村安定下來,蒼木也還算盡人意,在他父母的期望中健康的成長了起來。
後來,蒼木喜歡上了紮古村當地的彩繪,藏地認為隻要都是聖地的子民,就都是自己家人,原來的老師傅看到蒼木獨有的這種天賦,毫無保留的教給了蒼木畢生所學,蒼木也一直留在了紮古村,老師傅去世以後,祭柱的維護就一直由他承擔了。
“這就您一個人住麼?”蒼木師傅的家很大,進門的客廳桌子上擺著一些零零散散的彩繪物件。我環視過一周,問著蒼木。
“還有我一個徒弟,不過他身體有些不適,所以不方便出來見客。”蒼木說著。
“誒?您的徒弟生病了啊?那有沒有去看醫生?我也是醫生,可以幫他看一看哦~”樂雪聽到蒼木師傅的徒弟生病了,很熱心的想要幫助他們。
“不必了,村子裏的巫醫已經幫他看過了,再休息一段時間就沒有大礙了。”蒼木十分禮貌的回絕了樂雪,看起來不太希望我們插手。
“好吧,那您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找我們,我們一定會盡力的。”我見蒼木不想我們過多插手,隻好就此打住了。
我看向樂雪,樂雪似乎還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我們坐在蒼木師傅家的沙發上,貢布則跟著蒼木去給我們做飯了,說要讓我們嚐嚐藏地特色的食物。
我們這些天一直忙著趕路,再加上阿紮昨天因為愧疚,一夜未睡,所以客廳裏很快就響起了阿紮微微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