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紮感覺到身體的下墜,也開始停止了掙紮。
“那現在怎麼辦?”阿紮問著我。
我看了一圈,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等待別人來救我肯定不行了,這零下二十多度的夜晚,先不說有沒有人會從這裏路過,就算真的等到有人從這裏路過,我和阿紮也要被凍死在這了。
自救更是不可能了,腳下這片土地不知道被那些黑影攪了多深,我和阿紮沒挖一點,其他地方的土就會湧過來,根本沒有把自己挖出來的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隻能求助幾位白龍大哥了。
我的手指輕輕的搭上九龍戒,對著戒指裏的白龍大哥們說道:“幾位大哥,出來救救小弟唄。”
“這時候想起老子來了,早尋思什麼了?”一條白龍嘲笑一般的對著我說道。
“誒,這不是最近比較忙麼?等小弟有了時間一定會好好陪伴各位大哥的。”我可憐兮兮的對著幾位白龍說著。
“誒呀,這也不真誠。”又一條白龍調戲著我。
“這時候就不要再和小弟打趣了,再不救我我可要在這凍死了。”我還急著去找樂雪和高義偉他們,所以語氣很是著急。
我這一著急,白龍似乎是找到了樂趣一般,鬧的更開了。
“誒!不急,反正你命多嘛,在這再多扔一條也沒關係。”一條白龍哈哈笑著,看著我深陷土地裏的下半身。
“算了,不和你鬧了,救你出來吧。”四條白龍從九龍戒裏脫身而出,緊緊一瞬間,我和阿紮就被從土地裏扯了出來。
“怎麼回事?”阿紮疑惑的活動著雙腿,問著我。
“沒事了,反正我們現在是得救了,先回去吧。”我呲牙咧嘴的挪動著麻痹了的雙腿,向前走著。
“咱們直接去村長那邊吧,我去給高義偉他們打個電話。”我帶著阿紮往回走著,掏出手機給高義偉打了個電話。
“老高,你們那邊在幹什麼?”電話裏顯得十分熱鬧,似乎很多人聚在了一起。
“那個新郎已經恢複意識了,大家正歡欣的吃晚宴。”高義偉對著我說完,沒等我接話,繼續問著我。“你那邊怎麼樣?有什麼新線索麼?”
“沒有,這回可是吃了個大虧,不過可以確定了那個神婆是個普通人,一切的東西有又另外的人在幕後主使。”我挪動著仍然酸麻的雙腿,對著高義偉說著。
“你怎麼了?”高義偉在電話裏聽到我嘶哈的吸氣聲,問著我。
“沒什麼事,不用擔心我。有些事情等我到了在和你們當麵說吧,你們先吃飯,等我到了打給你們。”我說完這句話,掛斷了電話,蹲下揉了揉酸麻的雙腿。
由於土地裏的石土劃破了我和阿紮的褲子,所以我們兩個此時的下半身就像是穿著兩條滿是流蘇的裙子一般,冰涼的手指直接接觸到了大腿。
“咱們直接去車裏吧。”我看著我和阿紮狼狽的樣子,提議直接去車裏坐著,不然這個樣子被人看到,還以我們兩個喝多了耍流氓。
“嗯。”阿紮很讚成我的提議,此時阿紮的腿上已經布滿了一條條細小的刮痕,因為天氣過冷,血還沒等流下來,就被凍結在傷口周圍。
我看了看我腿上,雖然也有著不少的刮痕,不過已經開始進入愈合的狀態了,上麵的傷口混合著泥土結成了痂。
因為天氣冷,我和阿紮的步伐也走的越來越快,所以沒過多長時間就到了村長家門口。
我伸手拉了一下車門,高義偉走的時候沒把鑰匙帶走,所以車門直接就被我拉開了。
我和阿紮坐進車裏,扭動了一下鑰匙,將車內的空調打開了。
“這下暖了不少。”我搓動著大腿對著阿紮說道。
“好像有人出來了。”阿紮的耳朵一動一動的衝著老李家的門口,對著我說道。
“有麼?”我的耳朵自然沒有阿紮那麼靈敏,坐在車裏什麼聲音都聽不見,隻能盯著窗戶外麵,看著老李家的門口。
過了大概一分多鍾,真的有一個人從門口走了出來,不過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正從門口走出來的那個東西。
因為正從門裏走出來的那個東西沒有頭顱!
沒有頭顱怎麼還能正常行走?就算是鬼魂,沒了頭顱也沒法正常走路,所以一時間我的迷惑也無處解答。
那個東西走走停停的扭動著身體,似乎旁邊還有著什麼東西在和他交談,不過那個地方太黑了,我什麼也看不到。
“阿紮,你聽聽是幾個人。”我問著阿紮。
“就一個人的腳步聲,而且走走停停的,好像在說著什麼,說的太含糊了,聽不清楚。”阿紮皺著眉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