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盡然為了我殺了那麼多人,真是作孽啊。”女子聽到我說的話,“嚶嚶”的哭了起來。
我聽得心裏煩躁,出聲打斷了她:“你們母子本都是苦命之人,但是不該把自身所遭受的苦難轉嫁到他人身上,你兒子殺了那麼多人,若是再不會改,說不得我隻有叫他灰飛煙滅了。”聲音中顯露出一絲殺氣。
“不要啊,大人,求求你千萬別傷害我的孩子,我那苦命的兒,還沒出生就死了,一直在這地方呆了兩百多年,整天忍受非人的折磨,原本以為上次那個大人來是為了解救我們母子,哪知道現在我兒會到處亂殺無辜啊。”女子哭訴道。
“大人?什麼大人?你能不能先別哭,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說不定我開可以幫你一把。”我聽到了關鍵,趕緊打斷女子哭泣,喝道。
“這大陰之地本來有陣法,雖然有濃重的陰氣彙集,讓我們母子吸收,但是陣法卻一直死死的壓製著我們,根本不見天日,上次來了一位大人,他披著黑色的袍子,我也看不清長相,隻是感受到他身上有強烈的陰氣波動,不知道他用什麼辦法破開了陣法一角,然後挖開我的墳塋,我以為他是來拯救我們母子的,但是他隻是帶走了我的兒子。”女子止住哭泣,理了理思路對我們說道。看來還真是被我猜中了,這是最壞的結果,這身披黑袍的人不用問都知道就是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烏鴉。
“大陰之地陰氣彙聚,現在怎麼如此稀薄?”我又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在陣法的鎮壓下,外麵的一切我們都無法感知,隻有吸收一些透過陣法的陰氣,才能保持兩百多年靈魂不滅,要是陰氣變化,可能是之前的那位大人的原因吧。”女子也不太清楚,對我換換說道。
末了,她又說道:“大人,我兒的罪孽我願意替他承擔,隻希望大人能放我兒一馬,奴婢一定感恩戴德,永世都會銘記。”
我想了想說道:“我也不會真的殺他,烏雅柔蘭是我的朋友,我答應過她,盡量感化你兒子,讓他好去投胎,但是如果他始終執迷不悟,我也唯有消滅他。還有你別大人大人的叫我,我叫蕭遠。”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女子聲音響起,帶了感激,“大人,您能不能放我出去,讓我和我兒好好說說,他和我一起相依相伴,兩百多年了,他一定會聽我的話的。”
看來這女子雖然飽受折磨但是心卻始終向善,我就做一回好人,幫她解脫吧。正想說話,阿紮打斷了我:“老大,我有辦法能夠讓她脫離陣法的壓製,但是這個陣法我想多研究研究,如果能學到,對我九字真言的陣字訣有很大的幫助。”
聽到阿紮說話,我問他:“我們時間很緊張,你需要多久?”
阿紮想了想,對我說道:“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是最多不會超過兩天,結合我腦子裏麵的‘陰陽密卷’和這個殘陣,時間足夠的話,我有把握融會貫通,帶出這個女鬼,而且修複好這個陣法,保證陰氣彙聚又不外泄,不會對外界造成其他影響。”
我一想也對,如果我使用暴力,用冥牌破開這個陣法不難,但是這大量的陰氣彙聚,時間長了要是有厲鬼借助著陰氣修煉,出來作亂,豈不是多增罪孽,想到這兒我也就答應下來:“好吧,阿紮你精心盡快參悟這個陣法,我們就在這兒等你。”又對著棺材說道:“你等一兩天時間,等我這兄弟參悟了陣法就可以放你出來,解決了你兒子的事情之後,我會讓你們去輪回。”
聽到我的話,女子聲音也十分激動:“多謝大人,不,多謝恩人,我出去後一定好好規勸我兒,不會讓他再造殺孽。隻是恩人,我有個不情之請,想請恩人幫個忙,我現在靈魂藏與棺材之中,棺材的蓋子被掀了起來,我的屍身暴露在陽光下,靈魂也會持續受到傷害,恩人能不能幫我把棺蓋蓋上,等到了晚上,奴婢在出來親自跪謝恩人。”
聽了她的話,看到這幅慘狀,我心下一軟,被妒忌的正室殘害,又被鎮壓幾百年,現在還暴屍荒野,這個女人實在是吃了很多苦,招呼羅穀過來,我們兩人合力,把棺蓋挪過來給她蓋上了。阿紮已經在原地坐下,雙目微閉,陷入了沉思,他的式神正在四周亂竄,研究這陣法。
“羅穀,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我對羅穀說道。
最近阿紮能力越來越強,很少有地方需要他的,他也感覺自己沒有存在感,聽到我說話,以為有很重要的事情交給他,趕緊拍著胸脯保證道:“老大,你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一定給你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