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了飯在通靈社閑聊了一會,老高打電話安排了車票,我們幾人隨意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跟著老高兩口子一起出門趕往車站。
“老高,你要和我們一起走嗎?”坐在老高車上我問道。
“我今年過年安排值班,去不了,不過你嫂子倒是可以和你們一起過去,她從小土生土長在農村,身手也不差,要有什麼情況自保還是沒問題的,不過你也多幫我照看著一點。”老高開著車,對我說道。
“你就放心吧,我們在沒問題的。”我對老高說道,“嫂子,這是冥牌和玄釘,你收好,要是遇到什麼非常的東西,就打出去。”我拿出一把玄釘和冥牌遞給嫂子。
嫂子結果玄釘和冥牌,仔細看了半天,說道:“蕭遠,我一直以為你們用的法器就像電視劇裏麵一樣是什麼桃木劍銅錢之類,原來是這樣的。”
我無奈苦笑:“嫂子,電視劇裏麵的東西哪兒能信,那都是寫劇本的胡編的,我們到了先去看看情況吧。”
老高一路把我們送到站台,又叮囑了嫂子半天才回去,嫂子性格直率,忍不住說他話多,老高也沒有反駁。嫂子沒有接觸過奇奇怪怪的事情,不知道其中危險,但是老高經常接手這些‘非人為’的案件,深知個中詭異,不放心的又讓我注意安全,臨別說了半天才走。
“蕭遠,老高這婆婆媽媽的性格你這些年怎麼受得了啊?”坐在火車上,嫂子開玩笑問我。老高也算盡心,給我們安排了軟臥。
“嫂子,你和老高那麼多年都過來了,我還有什麼受不了的,隻不過老高平時挺果斷的一個人,實在是因為這些事情很複雜,他擔心你才說那麼多的。”我也笑著答道。
“嗯,那好吧,那我先回隔壁了,委屈你們對付一下了,明天早上應該就能到。”嫂子看著空空的車廂,有些歉意的說道。
“不委屈,嫂子,你也別想太多了,早點休息吧,注意身體。”我客氣了一句。
等嫂子回去自己車廂休息了,羅穀和阿紮才圍過來,羅穀小聲問我:“老大,問題大不大?如果真的是蠱,我們哪有時間去找下蠱的人啊?”
我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有一種預感,這件事和黑巫教拖不了幹係,自從我功德金光越來越深厚了,對於很多事物我總是有一種冥冥中的感應,對於自己身邊人的福禍和死對頭黑巫教尤為強烈。”
羅穀一驚說道:“老大,那你不就成了第二個歃血了?”
我“呸”了一聲說道:“羅穀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啊,通幽師歃血是褒義詞嗎?你也不看看黑巫教哪個不是滿手血腥,不擇手段,按照嫂子說的,她們家族不和人結怨,如果沒有仇怨,你說誰會無緣無故的下蠱,而且還有其他小孩也中蠱了,我覺得十有八九就是蠱娃娃又在搞事情。”
“嗯,老大你說的對,你和歃血沒有可比性,你是咱白巫教的,額,先知。”羅穀在一邊拍馬屁。
“得了,羅穀,我可不吃你這一套,你們也快休息吧,養足精神,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著羅穀他們說了一句,讓他們早點休息。
見他們休息了,我也脫了外套,和衣躺下蓋著被子,準備休息了。火車啟動不久,還沒有開出城市的範圍,窗外有光閃爍,那是節日的煙花,不時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車廂的牆壁上,照的牆壁忽明忽暗,躺在床、上,我閉著眼睛,心裏麵卻想著樂雪和烏雅,除夕夜本該好好陪陪她們的,但是因為老高的事情,不能成行,我是沒什麼,但是我卻能感受到樂雪烏雅心裏有些遺憾,人生不過匆匆數十載,能有多少個除夕之夜的陪伴呢?
帶著思緒,我慢慢進入夢鄉,這一夜睡得不是很安穩,早上很早就醒了過來,我隨便洗漱了一下,在過道上默默抽著煙。南國的城市即便是寒冬,早上天明也很早,隻要不是大山擋住,七點就能看到曙光,過年坐車的人少,能坐軟臥的就更少了,我還能聽到車廂裏麵不知何處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蕭遠,你那麼早就起來了,昨天睡得不是很好吧。”嫂子的聲音傳來,把對著天邊曙光發神的我拉回了現實。
“嫂子,你也那麼早,不多睡會,這天剛亮呢。”我笑著打了個招呼。
“唉,心裏麵想著老家這些親戚,我那小弟弟,從小到大我見過幾次,挺聽話的一小子,也不怎麼淘,不知道怎麼就成這樣了。”嫂子臉色有些憔悴,看樣子這些事對她的影響比較大。
“嫂子,你別擔心,總能想到辦法的。”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安慰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