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夜神祭喃喃的呼喚著已經被那個身披黑甲男人斬殺在自己麵前的父親和母親,兩行血色淚水依然從他那雙血色眼眸不斷湧出,使得夜神祭那一張清秀白皙的臉龐,此時看起來多了幾分妖異,還有無盡的痛苦……
夜神祭那雙妖異邪魅的血色眼眸之中,世間所有的色彩都已然徹底黯淡下來,腦海中不斷徘徊著的隻有一個畫麵,那便是身披黑色重甲的那個男人,舉起手中的黑色長劍,一劍將自己父母徹底化為飛灰的那一幕。
此時夜神祭那清秀俊朗的臉龐上,已經沒有絲毫痛楚之色,有的隻是一抹麻木和絕望,那是對這個世間的一切都感到絕望和麻木的神色。
這種絕望透著一股死亡氣息的神色,本不應該出現他這種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年人身上,但此時,它卻如此深刻的刻畫在夜神祭那張清秀中透著幾分稚嫩的臉龐上……
“爹,娘……”此時夜神祭的意識已經徹底陷入那深沉如海的絕望和痛苦中,嘴中始終在喃喃自語著爹和娘兩個字,眼前的視野也逐漸被一陣黑暗所取代。
在承受了那個身披黑色重甲的一連串攻擊之後,夜神祭又親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被其一劍化為灰燼。如果換成別人,在受到這種殘酷的身體和精神上雙重打擊的情況下,按理說自身的意誌肯定已經崩潰了才對。
雖然夜神祭的靈魂力量要比尋常人強上不止一倍,但是在這種身體精神兩方麵的連續打擊下,也使得其意識即將徹底陷入昏迷之中。
在意識徹底陷入黑暗之前,夜神祭隱隱約約的看到一雙穿著精致皮靴的腳出現在他的眼前,此時他雖然趴在地麵上動彈不得,但也知道這雙腳的主人,便是那個身披黑色長袍的男人。
在看到這雙腳之後,夜神祭便感覺到一雙有力的手掌抓住了自己胸前的衣襟,將自己碎裂了大部分骨骼的身軀輕而易舉的提了起來。
在迷迷糊糊的視野中,夜神祭看清了這個男人俊朗的臉龐,此時這個男人臉上正帶著一抹邪惡的笑意,他一隻手掐著夜神祭的脖頸將夜神祭整個身軀舉在空中,低沉的聲音緩緩傳到夜神祭耳邊。
“你很弱,弱小得像一隻可憐的螞蟻,連讓我多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知道為什麼你會這麼弱嗎?”身披黑色重甲的男人玩味的一笑,將夜神祭緩緩提到自己麵前,那低沉的聲音在夜神祭耳際緩緩響起。
“那是因為你心中的仇恨還不夠,對這個世界,還有對我的仇恨,還遠遠不夠……”
身披黑色重甲的男人緩緩說完這句話,便將徹底昏迷過去的夜神祭一把丟在了地上,隨即他手中那把黑色長劍也緩緩浮現出一抹幽深滲人的黑色光芒。在這陣黑色光芒之中,一塊界靈玉碎片緩緩從黑色長劍的劍身上分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