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隱哼的一笑,一揮手,手下又有兩人押著一名武師出來,唐羽認得,這名武師正是一年前和自己對戰過的李田岡,是龍虎山莊十餘年的忠從。何莊主臉色一變,“使者這是什麼意思!”
“早在大殿上看你們神色就不對勁,而且經一調查,在兩個月前,原來龍虎山莊的武師曾在外救濟過一名青雲教武陵分舵的門人,你們能做出這番事來,叫我怎麼安心讓你們辦事!”
白莊主護內,見李田岡忍不住踏前一步,被何莊主止住。
李田岡仰天一笑:“那是我自己救的道上朋友,和莊主無關!”
孟隱又說道:“那好,何白兩位莊主,現在你們還有補救的機會,讓你們的兩位公子來動手,把這逆徒給殺了!”
“讓我們?”兩名公子哥麵麵相覷,都是手軟,拿起兵器,走近李田岡,都是不敢出手,雖然二人都是吃喝嫖賭之徒,但是下手殺人從未試過。
白夫人看兒子懦弱神情,不禁心生懊惱,憐惜,叫道:“孟使者,我們的兒子手上還從未沾過人命,還請放過他們!”
孟隱心頭一動,將白夫人拽了過來挾於手中,再次發令道:“兩位公子,快快下手!你們是想保全山莊,還是想保雙手幹淨!”
毛兒見狀,忍不住抄起了刀,走到李田岡跟前,囁喏道:“我殺,我殺……別傷我娘親……”
李田岡盯著麵前的公子爺,不禁想起在這名公子年少時還曾和自己練過武,受過自己恩惠,但現在卻隻能哭喪著臉聽從他人,要取自己的性命,不禁心頭歎息。
眼看兒子就要動手,白莊主突然出鞭,將兒子的兵器打落在地。“毛兒,你不能做這等不義之徒!”
孟隱眼神一縮,“白莊主,想要造反麼!”
白莊主恨恨一吐氣,“孟使者,這李寨主乃是我們兄弟倆十餘年前所收,是山莊骨幹,對我們二人身家妻兒都有幫助,現在要我們殺掉他,豈非要陷我們於不義!”
孟隱不多言,指著白夫人說道:“你家夫人現在就在我手上,你這李師傅曾經立了再多功勞,現在他不死,你家夫人就要死,你怎麼選!”
白夫人性子同白莊主剛烈,這時終於忍不住破口道:“老白!當年我嫁給你,是敬你是有情有義,大義凜然的英雄,但現在你若是殺了李寨主,又再聽命於這小人,豈不是——”
話沒說完,孟隱手起刀落,將她斃命於眼前!李田岡也被詔天門人刺殺在跟前!“這就是不從我詔天門命令的下場!”
白莊主見愛妻身死,家從遇害,天旋地轉,一聲怒號:“詔天門!你們欺人太甚!”
何莊主見狀,也是胸中火燒,踏前一步喝道:“孟使者這次前來,恐怕本就不是為了讓我們龍虎山莊出力,就是想找我們的麻煩!那也不用多說了,趙管家,對敵!”
龍虎山莊在場眾人立馬站成一陣,與詔天門對峙。
孟隱淺淺一笑:“何莊主,不錯,我們這次前來,就是因為聽聞你們龍虎山莊有異心已久,特來觀察,從大殿上又看出來你們根本沒心思助我詔天門對付這小子,我便特意派人藏在這柴房附近觀察,果然啊……現在即已經撕破臉,你們就等死吧!”
說罷,聽見山下一陣人聲,顯然詔天門還有增兵,何白二人不禁麵如土色。一名武師立馬幫唐羽解開了鎖,將唐羽拉入陣營中。何莊主沉著臉說道:“我們寧願幫江湖上不認識的義士,也不願再幫你們詔天門做事!”
孟隱繼續笑道:“那正好,我們詔天門出動了人手已經將山莊圍住,今天你們就一起死吧!”
說罷,孟隱和幾名詔天門門人揉身上前,兩名莊主知道今日之事已經不能善罷,果斷上前接招。在山莊之上,兩方人邊打邊走,閣樓,長廊,大殿上刀光劍影四起,詔天門人越來越多,山莊上的人隻能且戰且行,半個時辰後,便戰到了山門大殿之外。
到了大殿外,莊上一方已經損失慘重,莊主親眷都已經被砍殺於亂陣之中。何莊主等人聚成一圈,再看敵我兩方陣營,竟見山莊中不少近兩年新入莊的人站在對麵,己方明顯式微。“你們這些人,吃著我們的飯,現在卻幫著這些外人麼!”
孟隱哈哈笑道:“何莊主,你想得太簡單了,這兩年進入貴莊的,都是我們詔天門安插進來的人!你們山莊十八名好手,有五名本就是我們的人,再有七名現在已經被擒,你們就靠著那六名武師劍客,和手下十幾個不成氣候的打手,拿什麼反抗我們!”
何白二人站在殿外石階上,看著眼前情景,詔天門趕來的二三十人已經聚齊在山腰上,個個都是好手,而且有孟隱這等高手坐陣;己方好手隻剩寥寥,兩名莊主加起來也難敵過十名詔天門強手,再看看唐羽,唐羽也搖了搖頭,自知最多隻能對付孟隱一人,兩方強弱分明,已經必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