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小姐你有沒有出去過。”
“當然有嘍!”我很心虛的說了出來。說實話自從我四歲進入這裏之後便再也沒有出去過了;見過的人也隻不過是穀裏不停變動的下人,說到下人我也有些奇怪了,這裏除爺爺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男子了。
“悅兒……”
香兒似乎還要說些什麼,可是爺爺的到來打斷了我們的對話。同時香兒也退了下去。(因為這是穀裏的規矩)
“爺爺。”
“這些天過的好嗎?看你又瘦了不少。”
“哪有啊!倒是爺爺瘦了,外麵的生意很忙嗎?”
“不忙,隻是在忙你的生日。”
“生日?是啊!再過一個多月就是我的生日了。”提到‘生日’二字總能讓我失落。活了十幾個年頭,我一次生日的映象都沒有。就算大家說的有多美麗,有多動聽,有多好玩;我都無法想象出來。
“別亂想,最近你的身體好多了,今年一定可以親自參加的。”
“爺爺,你別安慰我了,我這病恐怕要跟我一輩子了。……”
“傻丫頭,怎麼能對自己沒信心呢!這可不想我北堂津華的孫女噢!”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啊!我活了十幾年,腦子中連一次生日的畫麵都沒有,悅兒真的放棄了,所以,爺爺你就別再為悅兒白費心了。”
“傻丫頭,你是我孫女,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怎麼可以說是白費心呢?”
“爺爺……”我落淚了,因為這種病沒有人會知道它的影響力,沒有人願意和得有這種病的人在一起。可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關心、愛護我。(我所得的病,沒有根源,也沒有疼痛,隻是在一年當中我會睡去1/4多一此的時間。也就是我隻能看到春、夏、秋這三個季節的物態模樣,冬天是什麼樣子我從來沒有見過。大家都把我的病稱做“冬眠”,而我的生日恰恰在10月份後旬,所以十幾年的生日,便被我睡過去了。)
“乖,不哭,悅兒不哭。”他帶著慈善的笑容幫我抹去劃出眼框的淚水,輕輕將我擁入懷中,我就像是他用生命嗬護的寶貝一樣,經不起一點風雨。
“爺爺,萬一有一天悅兒真的一睡不醒了,你可不可以答應悅兒一件事?”
“亂講,我的孫女怎麼會有事呢?”
“我隻是說萬一啊!爺爺。”
“萬一和一萬都不成。”他十分堅定的打落了我後麵的話,但是我卻在心裏對他說到:萬一有一天,我真的一睡不醒,爺爺,請您就讓我一直睡在這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