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如何想,離婚可以,但會是在一個月之後。”
赫連澤未理倪嘉的冷漠與不屑:“而在這一個月裏,你必須隨叫隨到,否則,你永遠拿不到離婚證。”
他徐徐靠近倪嘉,聲音突然變得柔和起來:“嘉嘉,你要知道,螞蟻是拗不過大象,而你是逃不開我的,除非我放行。”
“所以,接下來一個月內,都乖乖的。想想前兩年,你不是都乖乖地忍受過來了嗎?”
倪嘉將赫連澤放在她臉上的手用力拍下,她堅定而執拗地盯著赫連澤:“赫連澤,你要說到做到。”
說完,轉身離開。
赫連澤吃完早飯後就離開了別墅,離開之前仍舊未對倪嘉解禁,倪嘉依舊出不了別墅的大門,更何論去追蹤赫連澤進而知曉寶寶的下落。
還有一個月。
隻有一個月。
她就可以永遠地離開這個讓她痛苦與無奈的地方。
在別墅裏無聊,倪嘉招來管家讓他幫忙去買些針線過來,她想為她從未見過麵的孩子織點毛衣與小衣服。
她也曾為赫連澤織過,不過,都在未成功織完一件成衣就被她一把火都給燒了。
如今想想,當初燒掉的做法是正確的,隻是,她當初為什麼會有給那個可惡的男人織毛衣的想法呢?定是腦子裏灌得全都是水。
帶著對寶寶的期許與想念,倪嘉織得小心翼翼又仔細,她臉上帶著溫柔的慈母關懷,嘴裏還哼著綿軟好聽的曲兒。
若是有江城的人在的話,定是能夠聽得出,那是江城小鎮裏最知名的鄉曲兒,不過是被倪嘉改了調調之後的。
“赫連先生,您的孩子目前已經完全脫離危險了。”a國頂尖知名心髒科醫生一身白大褂,站在赫連澤的麵前:“隻是日後需要好好地調養,不得讓她情緒激烈波動。”
赫連澤點點頭:“謝謝您,德克先生。”
“不用謝,赫連先生,”德克先生下巴處留著白且厚的胡須,他頓了頓,似乎有些好奇:“這麼多天,都是赫連先生您一個人在這裏,您的太太怎麼沒有來呢?”
被問起自己的太太,赫連澤的臉色瞬間放柔:“她剛生產完,在家裏修養,還不知寶寶的情況,我不想讓她知道了為寶寶擔憂。”
“赫連先生您做得對,剛生產完的孕婦需要好好地坐月子,這樣身體才能更好地康健。”說著,德克先生對赫連澤豎起了大拇指:“您是一位體貼妻子的好丈夫。”
體貼妻子的好丈夫?
如果真的是的話,那她就不會強烈要求離婚了?
赫連澤麵上不顯,心中卻在暗暗地苦笑。
他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德克先生,麻煩您給我記錄一下寶寶日後需要注意的地方,方便我們能夠更加好好地照顧他。”
“可以。”德克先生拿過一支筆和一張白紙開始記錄起來,邊寫邊給站在他身邊的赫連澤細細地講解著其中的細節和注意點。
“謝謝您,德克先生。”德克先生寫完之後,赫連澤再次對他表示感謝:“寶寶現在可以出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