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在上官瑾言麵前擺了一顆果子,並且是上官瑾言想了許久的果子。
原本以為隻能看不能吃,可是有一天,那果子卻跑到嘴邊,香味就縈繞在鼻尖,隻要一張口就能嚐到。
哪知並不是上天的默許,上官瑾言張口剛要品嚐時那果子又已經離開。
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官瑾言隻聞到了誘人的果香。
原本的渴望,在聞到果香之後變成更加渴望。
走到桌子邊,到了一杯水,已經顧不上是冷是熱,上官瑾言就往嘴裏灌去。
不過,若是這茶水是冷的,恐怕會更合上官瑾言的心意吧。
夜輕瑜跟著上官瑾言,看見他往口中灌下的茶水連忙攔下。
這茶水早先就放在這裏了,已經過了那麼久必然已經涼了。
本來身體就不好,夜輕瑜埋怨,上官瑾言就不能好好愛惜身體嗎?
“瑾言,”從上官瑾言手中拿過杯子,夜輕瑜往外走準備喊人,“你要是口渴,我讓人換熱水過來。”
夜輕瑜並沒有走遠,看見夜輕瑜離開的背影,上官瑾言伸出雙臂一把摟住,“小瑜。”
夜輕瑜低下頭看著環在腰間的手,伸出手覆住,“瑾言。”
“嗯,”上官瑾言應到,手翻上來,把夜輕瑜的手緊緊扣住,“小瑜,我們成親吧,我們成親好不好?”
夜輕瑜一愣,她還沒有及笄,沒想到上官瑾言這時候會提出這要求來。
而且上官瑾言和她一般大,他都已經準備好成親了嗎?
在夜輕瑜和上官瑾言心中,他與她成親再正常不過。
雖然沒有人說過,他們也沒有互相袒露過心意,可是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
就像兩個人當年出生一樣,上官瑾言剛離開娘親的身體夜輕瑜也迫不及待出生。
從出生後,一直相伴到現在,他們從來沒有想到要離開對方過。
更不曾像許多人家的姑娘公子,心中早早就幻想著娘子夫君。
夜輕瑜在的地方上官瑾言就在那兒,而上官瑾言也從來不曾離開夜輕瑜。
夜輕瑜與上官瑾言成親最是理所應當,可是夜輕瑜在心裏問:她真的準備好了嗎?
不是疑惑是不是要嫁給上官瑾言,而是疑惑,這個年紀嫁人真的好嗎?
可是想到上官瑾言剛剛辛苦忍耐的樣子立馬變得於心不忍。
既然遲早兩個人都要在一起,早一天當然好過晚一天。
想到夜未央與軒轅若離之間的故事,那些缺失的歲月已經注定是無法彌補的遺憾。
她想和上官瑾言在一起,有生之年把能給的全部,全都給他。
就算,不管將來夜輕瑜與上官瑾言會怎麼樣,能不能永遠在一起,至少她為他付出過,就算生命還有缺憾也能少幾分吧。
良久等不到夜輕瑜沒有回答,上官瑾言更收緊了手臂,長歎口氣,“你還小,是我著急了。”
知道上官瑾言誤會了,夜輕瑜連忙解釋,“瑾言,我答應。”
盡管得到夜輕瑜許可,可是夜輕瑜與上官瑾言到底年紀還小,就算成親,也該等過了及笄之禮。
上官瑾言明白,而且不管他如何渴望,夜未央如今這種狀況,他們也不該再添麻煩。
上官瑾言隻好說,“等你及笄,到時候我們便成婚。”
自從經曆了上一次,兩個人相處的時候,比以前放開了許多。
有時候在禦花園,有時候在兩個人的房間,還有的時候是禦書房,上官瑾言在陪著夜輕瑜批閱奏章。
情難自禁的時候太多太多,盡管不能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並不能影響兩個人。
他們互相安撫,如今已經不知道多少次。
此時禦書房周邊空無一人,房門緊緊的關著。
桌子上的奏章也是亂七八糟,而本該坐在龍座上批閱奏折的夜輕瑜坐在上官瑾言的腿上。
上官瑾言端坐好,夜輕瑜騎在上官瑾言的腿上,頭枕著上官瑾言的肩膀。
衣衫淩亂,額角一些細碎的發絲汗濕,黏在額頭上,夜輕瑜與上官瑾言抱在一起喘息著。
好不容易平穩了呼吸,上官瑾言將夜輕瑜的衣服拉好,然後才把他的衣服整理整齊。
就著剛剛的姿勢拍了拍夜輕瑜的背,“你先休息,這些奏章我幫你處理。”
沒有力氣說話,夜輕瑜勉強點了點頭,頭靠著上官瑾言的肩很快睡熟。
等夜輕瑜醒來,與上官瑾言一起回長樂宮,兩個人簡單的打理換了衣服,一同去看夜未央。
夜未央在醒著,靠坐在軒轅若離的懷裏,兩個人在說著話。
偶爾被子往下滑了一點兒,軒轅若離再小心的幫她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