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蝴蝶在扇動著羽翼，但是此刻已經無力再飛翔了，此刻看上去，倒是讓人覺得無比的震蕩。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回過神來，似乎也知道自己這麼一直盯著他看下去，隻怕那些麵色潮紅目光激動的女子，此刻都忍不住快要衝過來了吧。
他終於還是抽回了手，過了片刻後才說道：“我方才原本是跟隨皇上一起出來的，可是皇上忽然說想要吃糖炒栗子，所以我才一路找了過來。你怎麼會在這兒，聖女的？”
離話說到一半，這才發現是自己失言了，隻不過他醒悟的實在是太晚了。將夜是何等敏銳之人，此刻微微抬起了頭，似笑非笑地說道：“怎麼，離侍衛是怎麼知道，聖女是和我在一塊兒的？”
“你們在客棧之中離開的時候，我碰巧撞見了。”男子一時間有些磕磕絆絆起來，卻也還是故作鎮定。
將夜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對方實在是一個不怎麼會說謊的人。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會覺得對方可愛吧。這個明明是刀口舔血，在黑暗之中行走的侍衛，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有著如此光明磊落的心胸，實在是讓人覺得佩服不已。
隻是這番話，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他說了的。隻是將夜也沒有追究下去，隻是看了看對方手中的糖炒栗子，倒是一點都不客氣的從牛皮紙包裏麵掏出來了一把，“行了，皇上是故意把你支開的，隻怕……是因為看見了思幽吧。”
“皇上……”離似乎有幾分難以置信，然而轉念一想，倒是心中也隱隱有些明白，隻怕將夜說的沒錯，皇上素來便是這樣一個人，不可能會無緣無故說自己先要吃什麼糖炒栗子，最大的可能，隻怕是因為皇帝真的是看見了聖女，所以隨便找了個什麼理由，把自己給支開了吧。
這麼一想，離倒是也有幾分無可奈何起來，皇上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為什麼做事還是如此不顧後果。不……正是因為皇上已經不是一個小孩了，這麼多年來，別說是自己，恐怕就連泉方大人，也已經很久不曾見過這樣的皇上了吧。
如果自己此刻去找皇上，是否未免也太不識趣了些？
他目光一掃，落在將夜的身上，過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你……若是無事的話，我們兩個去看花燈吧。”
“看花燈？”將夜挑了挑眉，“你不去找皇上？”
“我不是泉方大人，尚且還不至於如此的不經人情，更何況就是算泉方大人，想必也會體諒皇上吧。”離目光深深，這一路跟隨在兩人身邊，旁人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但是他卻將一切都看在眼裏。無論是皇帝也好，思幽也好……他們兩個人，想必是真心戀慕對方的吧。
一個人若是真的喜歡另一個人，就連眼神都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