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洞口內,白靈被眼前的景物震撼的無以複加。穿過幻陣才發現此處距離天門山還有數十裏的路程,遠遠望去是一座一眼望不到邊的大山,山頂直插霄漢沒入雲層,由於眼前的山太過高,從山腰位置就出現大片大片氤氳的霧氣,隱約間可見山上亭台樓閣不計其數。
山上時不時的有修士禦空飛行,在雲霧中穿梭猶如仙人,空氣中濃鬱的元氣中含著淡淡的清香,更讓白靈驚奇的竟然看到一些隻聞其聲不見其麵的妖獸在山上悠閑的走動。
陽光從天空照在雲霧繚繞的山上反射出五彩斑斕的色彩,猶如波濤洶湧的雲霧翻滾將眼前的世界渲染的虛幻縹緲,如此看去猶如仙境一般。
“你還不會禦空飛行吧?”直到女子的說話才將白靈從這人間仙境中拉了出來,聽到女子的話白靈輕聲嗯了一聲。
隨後身體一輕,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其托到空中隨著女子向天門山飛去。微風拂麵,看眼前繁花似錦,懷中的平淡踏實,如果一直都這樣該多好啊!白靈心中暗歎。
一路上凡是看到女子的證仙門弟子都會停下來用飽含敬意的眼神目送她離去,而女子卻對此一臉漠然不作回應,自是帶著一股本當如此的清高,微涼但卻不傷人心。
穿過數不清的霧氣,最後來到天空的雲層,寧靜安詳的雲朵飄在空中讓人心頭莫名的心安,女子放緩了速度最後落在很接近山頂的小院子內。
院子內種著無數白靈認不出來的奇異花草,花朵嬌豔,枝葉清脆,到處都散發著勃勃的生機。穿過花草鋪中間的小路向前走不遠就到來到一間簡易的茅草屋,茅草屋雖然看起來簡易,但仔細看去就會發現屋頂的茅草散發著淡淡的圓潤光芒,屋門雖然是一塊毫不顯眼的紅褐色不知名木材所製,但卻渾圓一體入手竟然帶著淡淡沁人心脾的微涼。
進入房間內擺設也極其簡單,但所用材料都不是凡品,隨便一件上麵都帶著淡淡的流轉光華,這是因為長時間吸收天地間的元氣以及房間主人自身氣機所造成的。
“先把他放到床上。”女子指著石床說道,石床上隻有一層薄薄的毯子,再無其他東西,可見房間的主人是有多麼簡單明了。
將馮悲放到石床上後對著時時散發著清冷的女子說道:“不知莊老什麼時候能夠回來?”眼中帶著期盼和隱藏的焦急。
女子沒有說話而是伸出兩根玉蔥般的手指虛按在馮悲手腕處,剛一接觸雙眼微動,看向馮悲的目光開始出現點點的漣漪,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臉上出現的表情比平時一年時間還要多。
“金玉之骨,脈絡堅韌,而且裏麵所殘留的氣息並不是天地間的元氣。有趣。”女子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她性格本就冷淡,對於世間其他事都漠不關心,虛指查看馮悲的傷勢也隻不過是看在玉牌的麵子上,畢竟當初她師父曾給他說過要是拿著玉牌來找他的人就是她的小師弟。
沒想到仔細觀察之後發現師父所收的這個小師弟還真是不簡單,不過她隻是單純的好奇世間究竟有哪種功法可以有這樣的效果?怎會有如此怪異的現象?隨後她又開始查看馮悲的傷勢,心髒位置的水珠填充在心髒中間,而且有的地方已經開始和心髒相通,更奇異的是水珠內竟然開始出現一些類似心髒血管的透明管道。難道說這滴水珠在緩慢的變成心髒的一部分?
滴水珠中蘊含的能量她也看不透,但是她能從其中感受到濃厚的悲傷情緒,是的,情緒,她從那滴淚珠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悲哀情緒。
“他的情況比較特殊,我也有些看不透,還是等師父回來再說吧。”女子過了一會收回手指一臉思索的對白靈說道。
聽到女子的話白靈本是期望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深深吸了一口氣後臉上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說道:“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又恢複清冷表情的女子看了白靈一會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師父大概最近幾天就會回來了,這幾天你就住在這裏吧。”隨後就轉身向門外走去。
不過在推開門之後,她的腦海出出現了一雙已經完全沒有鞋樣腳趾上的幹枯的血跡完全包裹腳掌的畫麵,思量片刻還是轉過身去露出一個讓萬物失色的微笑說道:“我叫天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