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為什麼不直接的殺了張江峰?”
龐輝生恨恨的說道:“因為我要先把他身邊的親人慢慢的殺死,然後再殺他。”
夏建仁了解這種感覺,說道:“可是你現在失敗了。”
“那是因為你。”龐輝生無奈的看著夏建仁,說道,“我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了你這麼一個程咬金來,壞了我的大事。”
龐輝生似乎恢複了一些,掙紮著坐了起來,向夏建仁要了一支煙,苦笑一聲,說道:“也許是張江峰的大限未至吧?”
夏建仁說道:“你能告訴我,張棟梁和你背後的組織嗎?”
黑衣人聽到夏建仁這麼問,整個人輕輕的顫抖起來,抱頭痛哭的說道:“不,不,我不能。”
“現在你的組織已經拋棄了你。”夏建仁提醒他這個事實。
然而黑衣人卻依然搖頭說道:“我知道我今天得死,可是我還不想讓我的親人也隨我死掉。”
“你還有親人?”夏建仁問道。
“我要是出賣了組織,組織一定不會放過我身邊任何一個人的。”黑衣人似乎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慘然一笑,說道。
夏建仁說道:“其實你也知道我的能力了,我覺得我們應該合作。”
“合作?”黑衣人眼睛一亮,忽然又暗淡了下來,說道,“我不得不承認你雖然很強,可是和組織比起來,你還是弱了很多。”
他不等夏建仁反駁,繼續說道:“好了,別說廢話了,張棟梁剛才說的沒錯,你要找的人並不再他的手上,現在你可以把握送到張江峰的麵前,邀功請賞了,說不定他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你。”
龐輝生一臉的嘲諷。
夏建仁卻不理會,說道:“我不想折磨你,可是我必須知道你背後的組織,因為這也許可以讓我找到我想找的人。”
黑衣人也不去看夏建仁,似乎一切對於他來說都無所謂了。
死亡,也許才是一種解脫。
夏建仁還想說什麼,可是黑衣人的麵色慘變,似乎他的身體正在發生不可思議的變化,他緊緊的抓住了夏建仁的手臂,因為太用力,而變得有些顫抖。
“我要死了,你答應我,保護……保護……”他沒有說完,瞳孔猛地一散,腦袋就耷拉了下來。
龐輝生死了。
夏建仁趕緊搖了一下龐輝生,又探探鼻息,果然是死了。
看來是龐輝生身體裏有毒,這時候發作了,可是發作的太過巧合,難不成這毒可以被人控製嗎?
他背後的組織生怕龐輝生說出組織的秘密,就啟動了某種功能,然後遠距離的殺死龐輝生。
這也太可怕了吧。
夏建仁站在當地,神光篤定而深邃的看著夜空,喃喃說道:“就算景夢晨不是被你們抓走的,我也會將你們挖出來,我保證。”
現在還不是發狠的時候,夏建仁打開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沉聲的說道:“張局長,凶手已經被我抓住,我現在在……”
很快,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這裏,從轎車上下來的人正是張江峰和張江齊。
“辛苦了。”張江峰感激的和夏建仁握握手,滿臉憎惡的踢了踢龐輝生的屍體,“媽的,活該。”
夏建仁說道:“他已經死了。”
張江齊上前,仔細的辨認了一下,說道:“他就是龐輝生。”
張江峰一臉掩蓋不住的喜悅,說道:“夏老弟,這次真的感謝你了,以後的事情交給我吧。”
他當然應該高興,這麼一個強大的敵人死了,他的危機也就過去了。
能讓堂堂的警察局局長發怵,這無疑是一個可怕的人。
現在龐輝生死了,張江峰的心裏隻是略微的放鬆了一下,他知道,更可怕的人是夏建仁。
夏建仁心裏忽然生出了一種疲憊感,懶懶的,張江峰似乎以為他勞累過度,說道:“夏老弟,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到我家找我,咱們談談。”
夏建仁點點頭,大步的走了。
他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馬國仁的酒吧。
“嘿,怎麼了?縱欲過度了嗎?”馬國仁看他懶懶的,上來就揶揄的說道。
夏建仁懶懶的笑了笑,一副不在狀態的表情。
馬國仁也不再說什麼,就把酒打開,兩個人喝了起來。
兩個人一杯酒還沒有下肚,忽然酒吧的一角,就有人騷亂起來,很快就傳過來了打罵聲。
馬國仁恨恨的罵道:“這群王八蛋,真的鬧起事來了,該死的。”
他說著就放下酒杯,朝著騷亂的地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