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刀已經在北辰脖子上留下疤痕,血也流出,他還硬撞過來,難道真的不怕死?
她被定住,沒想到自己會落敗,定住時臉上是不可思議的表情。確實沒想到,窮途末路,毫無力量,這個家夥竟然頑強至此,還不肯放棄反抗,簡直難以置信。
困獸之鬥,永不言棄。他確實震撼到她,一個人,即使力量微薄,綻放的瞬間也是光彩奪目的。
陽光灑在身上,給疲憊的身軀注意一絲溫暖,其實更像是一種鼓舞,這點太陽能微不足道,卻是一個方向。
你終將勝利。
堅持下去,光明就在前方。
仿佛又多了三分力,撞人破縛奪刀一氣嗬成,隨後右手卡著她的脖子,真元力全部用上,將人打在樹幹裏,真元力所化木條束縛手腳,腰和脖子,整個人以膝蓋抵在她胸的姿勢把重量全部壓下,刀還架在她脖子上:“敢動,我殺了你。”
她折磨北辰時,北辰當時誓要以血還血,把所受痛苦一一返還,現在她被抓住,北辰的心情怎麼都壓不住,徹底沸騰了,已經失去理智,即使還有一絲,卻也沒用。
這時,暴戾蔓延,隻想把這人撕成碎片,報仇雪恨。
“哈哈,沒想到吧,落在我手裏,我也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我怎麼玩死你,哈哈。”三個小時的憋屈一同爆發,一生的不忿之氣在此怒吼,最終全部化為殘暴的行為。
他抓住她的下巴,臉貼的很近,眼睛之間隻有一寸距離,金色眼睛看著,沒有往日溫柔,隻剩下無情和殘酷。
“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女人大字仰躺,沒有再反抗。她倒是也很骨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聽了這個話,北辰的怒火一下子都沒有了,隻是感覺可笑,明明你是壞蛋,打到你是正義的勝利,這話說的好像是別人欺負你一樣,顛倒黑白也得有個度啊。
憤怒到極點,反而沒有情緒波動,而眼中的人也不在當做同類,是螻蟻一樣的東西其實而已。
這一刻,可以很無情。
女人根本不怕,一副無所謂樣子,恢複理智的北辰還真的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報複她,現在沒這個心,放了她又太便宜。
曲著腿也很難受的,北辰想想,也隻能言語危威脅一下了,於是凶神惡煞道,“剛才你如此折磨我,現在落在我手上,該怎麼處置你呢。”
故意很流氓地掃視她身體,換個舒服姿勢壓著,抓住她的下巴,看這一張美麗的臉,正要說凶話,女人卻先開口,毫不畏懼口氣:“無非就是玩我,隨便你,想從哪裏還是,上麵還是下麵,或是你喜歡玩另類,我配合你就是。”
她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對自己身體毫不關係,常人眼中的欲求在她眼中無關緊要。
北辰不是沒見過那些隨便的女人,為了錢財什麼事都能幹,但是這些人還是很在意身體的,隻是當做交換籌碼,價格不夠,肯定不同意,可她並不是這種人,她完全對此無感,身體就跟衣服一樣,需要時就穿,不需要無所謂怎麼樣。
計策失敗。
他還以為對方是假裝,實驗一下,果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像木頭人。隨即停手,暗歎自己果然還是沒用,要是換個人,隻需要自己享受,那需要管別人感受,放不開啊。
北辰道:“告訴我是誰指示你的,我就放你走。”
他反應不是很敏銳,也感覺一路上襲擊太多有些不正常,聯想到之前賈斯丁,猜測跟他有關係,但還不確定。
她嘴硬,“你認為我會說嗎?”
之前隻是猜測,對方不說,映證是有人暗中使壞,事情就明朗了,他沒遇到多少人,不認識也沒得罪誰,很容易猜到誰是主謀。
“不說我也知道,賈斯丁嘛。”太陽出來,大日神功運轉,真元力蹭蹭往上長,之前苦悶一掃而空,連帶暴戾也消失,北辰又開始笑了。
女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光棍姿態,油鹽不進,靜待結果。
北辰倒也無所謂,平靜說:“你很幸運,我目前心腸還不夠狠,但是我不能保證一直善良,所以你最好離我遠點,要是還有下次,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一直沒有情緒波動,這時她淒涼一笑:“離你遠點,好好笑,我已經成了你的甕中之鱉,怎麼遠離?”
北辰意識到她話裏有話,追問:“你什麼意思?”
她嘲笑:“你還真是目中無人啊。這麼快就忘記我是誰,在古墓裏,我們七個人都成了你的奴隸了,你讓我怎麼遠離。”
奴隸?
北辰恍然大悟,聯想這女的行為,算是明白了,她是在報複,無語地搖搖頭說:我說過了那不是我本意,當時隻是權宜之計,等我找到她,讓她給你們解開血印就是。”頓了頓,又說:“別以為全世界男人非要圍著你們轉,你們還沒有資格跟著我。”